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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皇甫嵩說的倒是沒錯,陶商在路上仔細的尋思了一陣,還真就讓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但這個辦法需爭得鮑信和王匡兩人的同意。
二人在聽說了陶商的想法之后,起初都有些猶豫,但陶商保證這不過是為了亂彼軍心的權宜之計,且計策若是真的產生了不良反應,徐州軍方面,會想辦法處理善后。
見陶商做了這樣的保證,鮑信和王匡也不便在多說什么,便齊齊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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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兵馬來至白波谷前,各路領導者安排眾兵馬圍繞白波谷安營扎寨,將白波谷外幾處要道呈半圓形堵住,數萬兵馬以木柵為前端,布置高臺,以便隨時可以觀察到谷中的情況。
自波城并不完全是由城墻包裹,在西北方向有一段地勢突高,是一座大山橫擋在此。
說是城,其實倒不如說是一座堡壘,堡壘是倚山而落,大山后面是懸崖,依山峭壁錯綜復雜,自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如此,白波的守軍只需背靠懸崖,集中兵力防守山脈前的各處通路,挾險要而扼咽喉,便可憑借險要據守,千軍萬馬也難攻陷。
但三路諸侯聯軍堵住了各處通路,令白波軍若是出動,也展現不出士兵較多的優勢,于是雙方在此地都不敢輕易用兵,只能隔距相持。
鮑信和王匡面對這樣的地勢,有些一籌莫展。
而陶商卻不然,他既然和皇甫嵩商議妥了既定方針,就要按照這條路線,堅決執行。
陶商請王匡從河內征調了一批可以寫字的壞損粗布,將其分為數百份,書寫上字,然后綁在箭上,沖著谷內射了出去。
看著那一批批的綁著碎布的箭被直射入對方的谷內,陶商的目光有些復雜,心下似是若有所思。
韓浩被王匡交待,總管此番征討白波軍的糧草調度,可謂是責任重大。
不過雖然是總督糧草調配,但韓浩對陶商卻一直保持著一種頗為好奇的心態,時不時的就借由子跑到陶商這里來問東問西……可能是平日里沒見過這樣跳脫的人吧。
韓浩此刻站在陶商的旁邊,也同陶商一樣看著那一封封的信被射入谷內,猶豫道:“陶公子,你這離間亂心之計,是不是有些太過明顯了?”
陶商點了點頭,很是贊同韓浩的觀點,自我批評的非常深刻:“何止是明顯,簡直就是到了露骨的程度……這可能算是最低級的攻心策略了吧。”
韓浩聞言,啞然地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不知道應該怎么評價陶商。
真想不到世界上還有人,會這么嫌棄的說自己的計謀檔次太低……
“不過呢……”陶商轉過身,沖韓浩露出一縷和煦的微笑,道:“不過呢,最低級的計謀,要看使用在誰的身上了,這計謀若是用來離間正規軍的兵將士卒,一定不會有任何用處,但若是用在黃巾軍的身上……”
陶商轉過頭去,雙眸幽暗地盯著白波谷,道:“基本上就是水到渠成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