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在眾人準備放箭的瞬間,胡才連連搖手,聲音又急又顫抖的對陶商叫道:“這位將軍,這位公子……您,您是徐州軍的陶大公子吧?在下胡才,乃是白波谷排名第五的重鎮,我們歸降,我們愿意歸降啊!”
“胡才?”陶商瞇著眼睛,盯著遠處已經是將兵刃扔在了地上的那名白波軍將領,沉吟了片刻,突然道:“你就是白波軍的賊首之一,自波城排行第五的渠帥胡才?”
胡才一聽陶商似是認識自己,不由的面露喜色,一個勁的點頭道:“不錯,不錯!回稟陶公子,正是胡某啊!胡某愿意歸順公子!”
陶商聞言,又露出了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我要你沒卵用……放箭。”陶商話鋒突然一轉,干巴巴的吩咐身后的長弓手。
胡才萬萬沒想到陶商這人說變臉就變臉,剛才還對著自己和煦的笑說認識自己,轉過臉來說要殺人就要殺人了。
“陶公子!”
眼瞅著那些鋒利的箭頭又指向了自己,胡才又再次懇求道:“在下乃是誠心實意的向徐州軍歸降,并無反復之意,請公子明察啊!”
“投降?呵呵!”陶商輕笑了一下,道:“你是賊首,我是官軍的監軍,水火不相容的身份。再說我就是納降,也只會收容那些普通士卒,像你這樣的賊寇首領,我用起來蹩手,養起來費錢,還得平白無故的用糧食填飽你的肚子,這對我不劃算的。”
胡才使勁搖頭,顫聲言道:“我……我可以不吃飯的……”
聽了這話,陶商被逗得直樂,不知道這胡才是真傻還是裝傻,竟然聽不出來自己話中的意味?
身為賊寇首領,干著造反的買賣,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他不是應該早就看淡了生死嗎?
這樣的怕死膽小,當賊寇首領實在是毫不稱職。
“胡帥,你就不要再求他了,我們和官軍拼了吧!”胡才身邊那幾個手下對著陶商怒吼著。
“不錯……”陶商大點其頭,說道:“胡渠帥,你的這些護衛,可比你有骨氣多了。”
“豎子安敢如此!”一名白波軍士卒猛然從胡才的身側竄了出來,大吼著向陶商跑了過去。
他一邊沖向陶商的同時,還把手中的樸刀輪圓了,對著陶商的所在,狠狠的甩了出去。
“嗚——!”
樸刀在空中打著轉,化成一道鐵影,直向陶商的面門飛來。
“嗖嗖嗖嗖—!”
陶商身后的弓手紛紛放箭直射,將那白波軍士兵射倒在地上,那白波軍士兵悶哼一聲,頹然倒地。
而他甩出的樸刀也飛到了陶商近前,正在這時,陶商身側一道身影忽至,精準的把飛來的樸刀擊飛了出去。
只聽“叮”的一聲脆響,樸刀斜飛出去近兩丈之地,插在雪地上,深深的埋入其中,可見適才阻攔的力道之大。
許褚飛馬而來,橫道躍馬擋在了陶商和那些白波余賊之間,銅鈴大的雙眼狠狠地瞪視著胡才一眾,哼道:“這等武藝,也敢行偷襲之事?簡直找死!”
“畜生!”剩下的九名白波軍士卒怒吼著沖許褚奔了過去,想和許褚拼命。
殺這九個普通蟊賊,對許褚來說完全不是什么難事。
可以許褚目前的身份和威名,又如何會和他們一般見識?虎癡只是拉馬一閃,而陶商身后的弓箭手再一次對著那些白波士卒們又一輪亂箭射出。
毫無意外,余下的這九名白波士卒不分先后的慘死于徐州弓手隊的箭下。
至此,白波軍在此處的戰場中中——只剩下胡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