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很多白波谷頭領隨著時間的推移,都被某一個大帥以私人關系收歸到了麾下,有時候可能大帥都沒有這樣的想法,但這些下層將領,卻自己上桿子把自己歸到了那名大帥的隊伍中,分成了幾個派系,不得不說,這對于他們來說真是一種悲哀。
這喊話鬧事的百夫長便自以為是楊奉的親信,實則楊奉可能都未必認識他。
那百夫長跟胡才叫囂,屬于他那一曲的士卒也是跟著起哄,應和呼喊。
“不答應!”
“對!不答應!”
人最喜歡的就是鬧事,所謂的一呼百應,有時候不是他們看清事情實質,其實不過是喜歡看熱鬧,或是純粹的壓抑了太久,找一個發泄的渠道而已。
眼看著那百夫長這一屯上百的普通白波軍士兵都從人群中擠到最前面,一個勁的撒潑胡攪蠻纏,而大部分的人,也是議論紛紛,頗有不屑。
胡才氣的臉色通紅,渾身直打哆嗦。
就在這個時候,突見鮑信沖著鮑韜吩咐了一下,鮑韜一揮手,一排手持大黃弩的士兵齊刷刷的向最前排一站。
“刷刷刷——!”
黃弩箭齊刷刷的射了出去,全部都瞄準了那名百夫長的身體。
再看那名百夫長,還沒等驚叫一聲,便已是被扎成了刺猬,仰面摔倒在地上,鮮血順著他的身體,留在了雪白的土地上。
“吹角!”
“嗚嗚嗚嗚!!”
在百夫長的死亡和漢軍的號角聲的震懾下,廣場上的白波谷人頓時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么辦,沒有人統一調動和安排,他們現在連要不要跟漢軍拼命都不知道,只能是驚恐的看著全副武裝、嚴陣以待的漢軍。
陶商打馬上前,對鮑信道:“殺一人立威,足矣。”
言下之意,是請鮑信不要一時沖動,將事情鬧的過大。
鮑信點了點頭,吩咐鮑韜將大黃弩兵隊撤下。
陶商讓糜芳招來五十名嗓門極大的士卒,來到陣前,將他的話,一句一句用齊喊的方式向對方傳達過去。
“白波谷的軍士、民眾原本皆漢室百姓,只因天災**而落草至此,郭渠帥先前與朝廷雖曾有恩怨,但如今已是幡然醒悟,如今這些恩怨已經得到了圓滿的化解,郭渠帥愿率眾受天子招安,現有濟北鮑信、徐州陶氏、河內從事韓浩受詔來此,收納白波軍,原白波帥胡才,受郭渠帥委托,協助朝廷官員,全權處置此事,但凡有生事者,依照朝廷法度就地處決!”
喊話的漢軍士兵將陶商的話喊了出去之后,適才還是極為喧鬧的廣場上,此刻鴉雀無聲,落葉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