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從事,莫不是想通了?想跟陶某回徐州?”陶商欣喜的看著韓浩。
眼前這一幕,怎么有點蕭何月下追韓信的感覺呢。
不想,韓浩卻是用力的搖了搖頭,道:“非也,在下此來……是想請陶公子再稍稍耽誤幾日功夫,助我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陶商聽了這話,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道:“莫不是王府君出了什么事情?”
韓浩重重的點頭,面容上露出了痛苦之色:“王府君,已為外族所害,眼下情況復雜,浩獨力難支,也唯有請陶公子幫我了。”
陶商聞言,不由一驚,道:“王府君被外族害了?誰?匈奴人?”
王匡長嘆口氣不置可否:“這事兒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事關王府君、張旸以及袁紹和南匈奴等諸多事宜,還請陶公子一面轉軍,我一面給您解釋清楚便是。”
陶商心下暗嘆,眼瞅著就要離開河內的地界,卻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雖然在攻打白波谷最后一戰前,王匡聽了匈奴的事就急急忙忙的著急離開,連剿除白波軍這么大的事都不親自坐鎮主持,那時候陶商就感覺有些奇怪了。
他知道王匡與南匈奴之間肯定多多少少的有些秘密,不過畢竟是人家王匡的私事,陶商不方便打聽,而且他那時候一心惦念的,是如何收服白波軍的十余萬人丁,對王匡和匈奴之間的勾當并不感興趣。
但此時白波谷的事情已經了解,而且王匡驟然身死,韓浩又親自過來向他求援,就不由陶商不重新考慮。
說實話,陶商不是一個愿意招惹麻煩的人,更不愿意去管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但這次情況不太一樣。
一則是與陶謙同為諸侯之一的王匡遇害,二則河內此刻群龍無首,鮑信已經離開,河內的局勢目前處于亂套的節奏。三則還是因為韓浩這個人。
王匡死了,韓浩縱然有河內從事之職,但理論上卻屬于無主之人,陶商的心又開始活絡了起來。
甚至就連泰山軍此刻也成了無主之軍!
“韓從事,這么多的白波人丁,全都遷往河內屯扎不方便,不如這樣,陶某就先行跟你回去,這些人就暫時在此地屯扎,還望韓從事能幫忙多多供給糧秣用以作為保障。”
此時此刻,韓浩的心緒已亂,只要陶商能幫他,他還有什么不從的?
韓浩一個勁的打著保票道:“這一點陶公子只管放心!浩自有安排調度。”
陶商隨即找來許褚和糜芳,對他二人道:“我有些事要先隨韓從事回去,留下你們在此處和胡才一同管制白波軍,你們二人要切記小心為上,不要讓白波軍乘機鬧事,尋了空子……隨我回河內的兵馬我不多帶,就領五百普通步卒回去,剩下的人全交給你們調度,切記多加小心。”
糜芳等人急忙點頭稱是。
陶商不放心,又道:“有事也可以多找皇甫老師和王司徒商量一下,他們畢竟都是在朝堂多年的老手,對管制和揣摩人心的方式,應是見解獨到。”
許褚眉頭微微皺起,頗有些憂慮:“某家在此坐鎮,你只領著五百人回去,萬一有了事情,誰來保護你?”
許褚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見徐榮緩緩的打馬走了過來,青銅面具下,根本看不清這家伙是喜是怒,就猶如從地獄走出來的鬼將似的,瞅人就讓人瘆的慌。
“你盡管在此協助糜將軍督軍便是,我陪公子回去。”
許褚小心翼翼的看了徐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