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聞言笑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喝完這頓酒,郭某便即刻奔南而去,待日后功成,當有與白大帥相會之日。”
陶商以不為人捕捉的速度,迅速的挑了挑眉,然后站起身來,沖著白繞一拱手,道:“在下也要先行返回徐州,另外我兄長既要南行成就大事,一路之上可是不能沒有人保護,兄長,不如就讓小弟領兵護送兄長渡河,如此也好讓白大帥放心,如何?”
郭嘉本想出言拒絕,不過轉念一想,若是不按照陶商說的話辦,萬一白繞一時心血來潮,派黑山兵馬保護自己一路南下去勸降什么劉辟、龔都之流,那這事可就不好辦了。
誰會真的去找那些傻瓜啊。
如今陶商既然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那自己又何嘗不能反過來給他一個臺階下呢?
“既然如此,那便有勞……弟弟費心了。”
白繞今天喝的很高興,且一下子能結識袁紹的干兒子,還結識了兩個,可謂是非常的開心,再加上郭嘉適才話里話外還為兩方制定了“前途大計”,就算聽不明白,但也深得白繞之心。
既然友情已經如此深厚,又何必在乎多歡聚這一時呢?
打著酒嗝站起身來,白繞一伸手,哼哼哈哈的道:“白某送送二位兒子!”
陶商和郭嘉的臉色不由齊齊一變。
“是送送袁公的……兩位干兒子!”白繞急忙改了口風。
……
……
一行人等,就這么奇奇怪怪的與黑山軍的白繞結識。
臨走的時候,白饒和眭固還都是一臉燦爛的笑容,沖著陶商等人使勁揮手作別。
陶商細細的打量著白繞,突然泛起了一個念頭。
不論一開始的目地是如何,但今日終歸是與這位黑山軍的白大帥有了一面之緣,這個人的骨子里雖然有賊寇的兇蠻和毒辣,但對自己這個“袁氏義子”還算是頗為認同的,其實這也算是結下了一個善緣吧。
白繞身為黑山軍的一位渠帥,身份不低,若是能保住這個人的性命,日后再與黑山軍有交集的時候,或許還有一步暗棋可以下呢?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妨一試。
在即將與白繞分別的時候,卻見陶商突然一轉頭,沖著白繞笑道:“白大帥,臨別之時,陶某有一句良言相贈,不知白大帥肯聽否?”
白繞沒想到陶商臨走之前還要給自己送祝詞,很是欣喜,哈哈一樂,大咧咧的道:“有什么話,陶公子但說無妨!”
陶商沉吟了片刻,低聲道:“陶某不才,曾略習三易之術,我觀白大帥命格在北,往南恐兇,數年之內,黃河以南若有戰事,還望白大帥為自身計較,不要前往,能在河北待著,便在河北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