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曹豹的府中走出來后,郭嘉笑的前仰后合。
自打被陶商生擒回來之后,他就很久沒有這么開懷了。
“恭喜陶太平,今日走訪了兩家士族,不但盡了心意,還被人家上桿子往前送姑娘,真是艷福不淺,著實是令人羨慕。”
陶商哼了哼,慢悠悠的道:“都是各有所謀,揣著鬼心眼來占我好處的,有什么可羨慕的?……還有,陶太平是什么鬼,不許這么叫我。”
郭嘉笑勻稱了,方才正色道:“你初任郡守,雖然是想在丹陽郡另立一支自己的勢力,但若無徐州本土的士族支持,還是說不過去,糜家和曹家既然都主動攀附欲結親,這事你多少還是得掂量著辦,也不能把他們惹的太狠了。”
陶商聞言點了點頭,他心中明白,曹豹和糜竺表面上雖然是想結親,但這其中蘊含的卻是深刻的政治思路,既然是政治參雜其中,那就不能完全憑照著喜好去辦,多少還是要講究一些方法和策略。
所以說,當公子,很難啊。
……
……
陶謙的辦事速率非常的快,三日之后,便即刻開始安排陶商的冠禮儀式。
冠禮乃屬古代嘉禮的一種,男子冠禮,女子笄禮,實行于周代,自周制開始,男子向以二十行冠禮,但這一點在天子諸侯當中并不適用,歷史上天子諸侯為了能夠早日執政,大多數都提早行禮,傳聞周文王十二歲而冠,成王十五歲而冠,都是比較早熟的。
冠禮前的十天之內,受冠者要先卜筮吉日,選定吉日受冠。
古人多重迷信,因此這個吉日就顯得非常的重要。
“嘩啦、嘩啦、嘩啦!”
刺史府的廳堂內,被陶謙高薪聘請而來的筮婆正晃動著手中的龜殼,嘴中念念有詞,一副神叨叨的樣子,問天卜卦。
陶謙和陶應都是緊張的盯著那名筮婆,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陶商無所謂,只是百無聊賴的在一旁看著筮婆賣瘋,無聊時就打一個哈欠,卻也不敢發出聲音,怕被陶謙聽到了會出手削他。
少時,筮婆占卜完畢,將龜殼放在桌案上,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自己審卦。
“怎么樣?”
陶謙顯得非常緊張,冠禮日子的重要性,在陶謙看來可是非常的重要,古代冠禮一定要擇選吉日,若是冠禮的日子不吉,便是無限的往后延期,也絕不能在大兇之日行禮。
這是禮數,亦是規矩。
筮婆緊緊的盯著桌案上的那幾枚銅錢,整整瞪了三盞茶的功夫方才抬起頭來,搖頭道:“使君,十日后非吉日,不可行禮,若強行拜廟,怕是要有兇兆的。”
陶謙長嘆口氣,惋惜的搖了搖頭。
陶商則是惡狠狠的瞪著那名筮婆,眼珠子幾乎都要瞪了出來。
老虔婆,你才有胸罩。
陶謙聽了這話,長嘆口氣,無奈道:“既然如此,看來這冠禮還要往后延期……以筮婆你之所見,這日子當定在何時為好?”
那筮婆半瞇著眼睛,掐了好一會的手指頭,算計了半天,方才幽幽言道:“三個月之后,方為吉月。”
陶商一聽這話,腦袋上的汗瞬時就留下來了。
三個月?
老虔婆你開什么玩笑?你知道不知道現在諸侯圈是個什么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