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張纮,在接受了陶商的厚禮之后,也是出乎陶商意料的親自前來金陵城拜訪他。
而且非常趕巧的是,倆人居然在同一天到達了目的地。
二張抵達金陵郡守府的時候,陶商為顯示誠意,親自到府邸門口迎接。
年紀輕輕的身居高位,還能這么懂禮貌,二張對這后起之秀的表現還是挺滿意的。
見了二張之后,陶商笑呵呵的將兩張白絹各自遞到了他們的手中,上面還寫有密密麻麻的小字。
張昭和張纮不明所以,這是什么招待禮節?
陶公子招待客人,難道還配套寫詩歡迎嗎?
二人疑惑的各自打開白絹一瞧,卻見上面內容都是一樣的。
寫的都是許子將當初在月旦評上寫給陶商的十句金評。
張昭和張纮不明所以……
啥意思啊?給我們看這個是要干什么?
見二人讀完,陶商轉身沖身后的裴錢使了個眼色。
裴錢笑呵呵的站出來,拱手問二張道:“二位大才,可知道這上面評價的人是誰嗎?”
張昭和張纮聞言不由的都是一愣。
啥意思?要出考題嗎?
見二人皆是一副茫然的神色,裴錢轉頭沖著陶商使了一個眼色。
陶商深吸了一口氣,將腰板直了一直。
裴錢顯然事先已經跟陶商商量好了,此刻把詞都背的滾瓜爛熟。
裴錢笑呵呵一指陶商,猶如吹捧大明星一樣的朗聲介紹道:“他!這上面寫的就是他!太平公子陶商!陶子度!他現在可火了!”
張昭和張纮聞言頓時一頭黑線。
這孩子咋這么虛榮呢,這是沒自信嗎?
還是有病啊?
陳登跟隨著陶商一起迎接的二張,見狀急忙擦了擦頭上的汗,一把推開還要捧臭腳的裴錢,上前賠笑道:“二位高賢,陶府君誠心相聘二位高人入駐金陵城,府君年紀雖輕,但已是天下翹楚之流,此番欲大力發展金陵城,久聞二位高賢之名,故特請為臂助,還請二位高賢看在天下紛亂,需有人匡扶,出山相助府君。”
二張這才回過了神。
沉默了片刻,突然見張纮出言問陶商道:“陶府君,敢問將丹陽郡治所遷往這金陵城,是誰的主意?”
陶商聞言一愣。
“是我的主意啊,怎么?張公莫非不喜歡這里?”
張纮一揚眉,道:“是你自己的主意?沒有旁人諫言支招?”
陶商疑惑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啊,確實是我自己。”
說到這的時候,卻見張纮露出了一個快慰的笑容,贊賞著點頭道:“好!不錯!不錯!年紀輕輕的,想不到居然這么有眼光!——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