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一指那面大纛旗,對小卒說道:“把旗子展開,給徐司馬過過目。”
小卒抓住旗幟的兩個旗角,使勁的將纛旗一抖,瞬時便將整面大纛旗展開在了徐榮的面前。
空氣在一瞬間仿佛凝固了。
赫赫然的就是那面應該掛在春谷縣衙門前的那面被眾人視為證明自己長江盟主的大纛旗。
徐榮看的是目瞪口呆,嘴巴吃驚的都要張裂了。
“你?你早就拿回來了?”
陶商一攤雙手:“多新鮮啊?明知道他們爭的就是這個,我能放心還掛在縣衙府邸門前嗎?今天早上就摘回來了。”
“可是……可是……你這不是明顯作弊嗎?”徐榮虛弱的回應陶商道:“回頭你在甘寧和周泰的面前,又應該怎么解釋啊?”
陶商將胸脯一挺,很是自豪的道:“你能想到的,我當然也能夠想的到,我不光是摘了大纛旗,連旗桿子都連根拔起來挖了,回頭甘寧若是問起,我就說他運氣不好,趕上縣衙修葺道路,順便把旗桿子也修一修,所以轉移了。”
徐榮面具下的肌肉直抽抽,也不知道該說陶商什么些好。
修理……旗桿子,也虧他能想得出來。
“好一招釜底抽薪啊,你真是夠狠……說實話,徐某現在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去同情一下那些賊寇了。”
說到這,徐榮頓了頓,方才道:“打從你征討白波谷開始,徐某就看出來了,你對于這天底下的賊寇們來說,不分路上的還是水上的,哪怕就是天上飛的,也都算是一個克星!賊寇克星!徐某真是服了你了。”
陶商并沒有因為徐榮的夸獎而感到自豪,他只是抬頭看了看遠方,慢悠悠的道:“許褚的兵馬很快就要回來了,也不知道甘寧會不會碰上他……聽說錦帆賊自打出道之后,就一直是攻無不克劫掠無不勝,看來今天,他的劫持戰績,就要毀在許褚的手上了……惜哉。”
徐榮重重的搖了搖頭,表示很不贊成。
“你不用那么謙虛,許褚只是個由頭,我感覺,真正毀了他戰績的人,應該是你才對,你可千萬別往人家許褚腦袋上賴。”
……
……
此時此刻,在春谷縣的府衙門前。
看著在地上,原本應該是豎立著那柄旗桿的大坑,甘寧不由的憤怒了。
“哪個天殺的!連旗桿子都挖,什么毛病?這他娘的讓老子到哪找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