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聞言雖然怒氣依舊,但還是稍稍恢復了一點深知,他氣哼哼的停了手,轉頭看向了陶商。
陶商沒有絲毫的氣憤,他只是冷靜的點點頭,淡淡道:“陳登說的沒有錯,仲康,你放他下來。”
許褚誰都不服,唯獨把陶商的話當做是圣旨一般,見他都這么說了,也就不再難為那使者,但見虎癡將手中的使者隨手一扔,直接將使者扔了個屁蹲,他自己則是氣哼哼的站在了一邊。
陶商笑呵呵的看著那名信使,微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
信使坐在地上,此刻尚還沉侵在適才的恐懼之中,聞言急忙起身,一邊作揖一邊道:“沒有,沒有,陶公子客氣了。”
陶商聞言眉毛一挑,對方不稱呼自己為府君,顯然是不承認自己丹陽郡守的身份。
“我手下的將領適才有些激動,他們的脾氣都有些暴躁,不似陶某這般好修養,讓使者見笑了,還望勿怪。”
使者聞言使勁的搖頭,說不出話來,但心情卻已經是平靜了下來。
陶商取過一卷簡牘,提筆開始在上面寫字,一邊寫一邊對使者道:“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袁公如此盛情,以書信予我,陶某不甚感激,我這邊也作書一封,煩勞使者替陶某帶回去,面呈袁公,就說袁公的厚意,陶某心領了,僅以此書與袁公作為答謝,聊做心意,還請袁公細閱之。”
使者此刻哪敢說半個不字,他接過陶商的書信,沖著陶商連聲道謝,然后便飛一樣的奔出了陶商的軍營。
看著使者消失的背影,陶商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
……
回了袁術的營盤,使者不敢停留,直接就奔著袁術的中軍帥帳而去。
袁術此刻,正在帳內聚集眾文武,商議應如何進攻濡須塢的大事,聽聞使者回來了,即刻命人將他招呼進帳內。
少時,便見使者一臉狼狽的跑進了帥帳。
看見使者的臉色蒼白,袁術不由的眉頭一挑,奇道:“怎么?如此狼狽之相?莫不是那陶商為難你了?”
使者平復了一下忐忑的心情,恭敬的回稟袁術道:“回上將軍話,陶商麾下的將領得知了上將軍的信中之意,各個惱火,氣憤非常,特別是有一個叫許褚的,甚至還想殺了屬下,不過卻被陶商所阻,屬下在陶商的庇護下,方才僥幸逃得一死,這才能活著回來。”
袁術一聽這話,不由的有些詫然了。
“看起來,袁某還似是小瞧了這個陶商,年紀輕輕的,修養倒是好的很嘛,袁某的書信中的內容故意寫的不甚客氣,就是想逼他出戰,看不出這小子倒是有些城府,居然還對你很客氣?……他真一點都不生氣?”
使者使勁的點了點頭,道:“不但一點都不生氣,他還對屬下溫言有加,好生寬慰,說實話,依屬下之間,陶商這太平公子的名頭倒還真是名不虛傳,這年輕人著實是個君子啊……哦,對了,陶商還讓屬下給上將軍捎回了一封回信。”
袁術聞言一奇,額首道:“行!有來有往,陶家小子倒是個懂規矩的……楊弘,去把書信拿來,念與袁某聽聽,看看這陶君子卻有何話要對袁某講。”
袁術帳下,謀士楊弘聞言出班,從使者的手中接過陶商的信,展開來看。
楊弘剛準備讀,可看了第一句,便見他的眼睛頓時瞪的渾圓,滿面驚愕,嘴巴一張一合的,有些念不出來了。
袁術等了半天,也不見楊弘出聲,頗有些不滿:“你干什么?怎么還不念,不認識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