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人,都這么能溜須拍馬的嗎?
陶商似乎是絲毫沒有感覺,只是感慨言道:“蒯先生真是個實誠人吶。”
蒯越并沒有因為陶商的夸贊而表現出得意,卻是突然面色一轉,猛然一揮大袖,怒氣沖沖的道:“劉荊州與太平公子如此風雅,可那袁術卻憑著出身高貴,妄自欺凌我們,昨日聯合孫堅攻打劉荊州,今日又糾集虎狼之師搶奪太平公子的金陵城,實乃是禽獸行徑,豬狗不如!……難道儒雅之士和太平君子,就得任憑這等不講理的蠻夫隨意欺凌嗎?如此行徑,在我襄陽蒯氏這邊,就通不過!”
陶商豎起大拇指,贊同道:“太特么對了!不答應!”
蒯越重重的點頭,道:“對,不答應!說什么也不能讓姓袁的把咱們這些好人欺負嘍!”
陶商一臉笑意的走上前去,拉起蒯越的手,將他拽到廳堂內懸掛在木屏上的皮圖之前,開懷道:“蒯先生,咱們君子之間既然臭味相……既然是志同道合,結成了同盟,那姓袁的在江南,就是咱們君子之輩所共同不齒的野蠻之徒,咱們倆家早晚要會代表天下的君子雅士們共同對付他!既然如此,那不妨現在就來分一分袁術的地盤?如何?”
郭嘉和陳登聞言皆是身形一晃,差點都沒跌倒在地上。
左一個君子,右一個雅士的……這剛幾句話啊,就開始要分刮人的城池了?
還君子之盟,如飲香泉?……你倆這分明是在飲袁術的血好不?
蒯越看著地圖,似是有些猶豫:“袁術的勢力極強,分他的城池……憑你我兩家目前的勢力,怕是滅不了他吧?”
“誰說現在了!”陶商笑呵呵的拍著蒯越的肩膀,道:“我是說等以后有機會的,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咱們先提前分好贓……”
“咳、咳、咳!”蒯越聞言不由的一陣咳嗦。
“陶某的意思,提前規劃好,總是好的!這盟結的,大家心中也踏實不是。”
蒯越呵呵干笑兩聲,點頭道:“太平公子真乃仗義之士,誠不欺我,什么事都擺在臺面上!跟公子這樣的君子結盟,我們荊州人這心里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呀。”
郭嘉冷冷的看蒯越的背影,心道:你們荊州人今后既痛且快的日子還多著呢……慢慢熬吧孫賊!
陶商一指南陽郡所在的地方,對蒯越道:“南陽郡本屬荊州轄境,乃荊州七郡之一,歸屬劉荊州,實乃是順理成章之事,而同樣的,九江郡和廬江郡乃是揚州的下轄,如此便應歸陶某所有,至于豫州的潁川郡和汝南郡,與我徐州的沛國相臨,若是能歸于我父親的治下,也是好的……”
說到這的時候,陶商的話音明顯越來越小了。
因為他發現蒯越看向自己的目光,跟剛才相比,明顯有些不太一樣了。
至少不是那么友好了。
“蒯先生有什么高見嗎?”陶商心虛的笑了笑,咨詢蒯越。
蒯越深深的看了陶商一會,沉默良久,方才慢悠悠的道:“太平公子,袁術下轄有五個郡……按照您的意思,你陶家得四個郡,我家劉荊州得一個郡,是這意思不?”
陶商重重的點了點頭:“難道,這種分法難道不公平嗎?”
蒯越聞言,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到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人問問!
是個人也不會覺的這就算是公平吧?你學過九九乘法歌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