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哈哈一樂,道:“張神醫,敢問你創作出這《傷寒雜病論》的初衷是什么?”
張機挑了挑眉,道:“自然是為了解天下蒼生之疾,救被痛疾所擾的苦楚百姓。”
陶商使勁的一拍手,道:“那不就結了!陶某幫你將這《傷寒雜病論》發揚光大,而且還是用您仲景之名,事也辦了,名也揚了,一石二鳥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張仲景聞言愣了愣,暗道確實是這么個理。
但他很快的還是搖了搖頭,道:“不對,不對,你這是歪理!《傷寒雜病論》乃張某數年來嘔血之功,你如此隨意的公布于世,豈不是讓天下醫師盡習得老夫真傳?如此老夫確實忒虧!”
陶商皺了皺眉。
這個年代人的,多好藏私,無論是創作還是發明,一天天的都是藏著掖著,生怕讓旁人學了一點過去,失了藝業飯碗,殊不知此舉著實是小家子氣。
真正的學術,是需要開通,需要交流,需要大家一起取長補短,才能整個促進藝業的繁榮和發展。
張仲景再是大公無私,也終究不能免俗。
不行,還得是敲打敲打。
“老張啊……”
“嗯?”張仲景愣了愣神,似是很不滿陶商這么稱呼他。
“你雖然治病救人,德高望重,但這種喜歡藏私的俗氣心理,陶某終究還得是批評你,你有點小家子氣了,坐下,我給你講幾個關于醫生的故事,你好好借鑒借鑒,看看人家的胸懷。”
張仲景雖然不服氣,但還是氣哼哼的坐下,不滿道:“任憑你如何花言巧語,也終究不能打開老夫丟了《傷害雜病論》的心結之癥!”
陶商也不管張仲景說些什么,只是自己開始一字一句的對他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春秋戰國時期吧,不是,應該是比那再往前好多好多年,有一位異族醫師,他的名字叫白求恩……”
……
……
“就這樣,偉大的外族醫師老白去了,他因為救治士兵們的瘟疫而被傳染,卻依舊堅持的為每一位士卒號脈抓藥,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沒有把生命犧牲給民族,但他不分任何國度,任何民族,只是以極為崇高精神,去救治他眼前的每一條生命,甚至因為治病救人,他甚至離開了遠在故鄉,等待他回去的妻子……真是一位偉大的醫者,足矣成為千秋萬世的醫者楷模。”陶商用一句肯定句,結束了故事。
“嗚嗚嗚……真是太感人了!”
張仲景此刻已經是哭的稀里嘩啦,他雖然人到中年,但感情依舊細膩豐富,淚腺也是相當的發達。
陶商從袖中拿出一絹絲帕,遞給張仲景,安慰道:“別哭了,老張,你看吧,醫者其實也是可以如此偉大的,治病救人,不一定需要多少高明的手段,也不一定需要多么華美的名聲,但只要有一顆肯以大毅力治救這個天下的七竅玲瓏心,便足夠了。”
張仲景結果手帕,一邊擦一邊道:“這故事,不會是你編的吧?”
陶商微微一笑,道:“當中肯定是有我篡改的地方,這點無可厚非,但陶某以性命發誓,老白這個人,的確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他的所作所為,甚至比我說的還要偉大光輝。”
張仲景擦干眼淚,瞪了陶商一眼,突然幽幽嘆氣道:“比起老白,張某的志向和作為,著實是差之千里了……我這一輩子,怕也是未必能達到老白那樣的英雄豪氣。”
陶商笑著搖了搖頭,道:“倒也不是不可能,我們不一定非要超越老白,但卻可以沿著他指給我們的道路走下去,老張啊,你是一個有資格成為千古醫圣的人,怎么樣,留在金陵城,跟我一同將醫道發揚光大吧,咱們讓醫學之道在這個天下走向行業頂峰,讓醫道成為一個受尊崇的行業,不要再讓這個神圣的行業,在這個天下間繼續淪為二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