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點了點頭,又高聲沖著呂布叫道:“呂溫侯,你剛才說的啥?老子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如何?……啥?”
呂布滿臉陰霾的看著還在跟自己耍寶的甘寧,咬牙切齒的從嘴中崩出一個字。
“滾!”
隨后,便見呂布和張遼,指揮并州的兵馬,向著來時的方向緩緩的撤退而去。
麴義瞇著眼,看著并州軍逐漸絕塵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副譏諷的笑容。
“甘校尉,適才你與呂布的這一番對話,不久之后,只怕便會成為天下間少有的笑柄傳聞,身為一軍上將,在三軍面前如此失態,本將怕你三四年內,這名聲都是要臭的翻不過來了,哈哈哈哈!”
甘寧疑惑的看著一臉自得笑容的麴義,渾然不明白這廝為什么會這么幸災樂禍。
老子剛才——好像用的是你的名吧?
……
……
此時此刻,在另外一邊陶商的大營內,陶商正按照郭嘉的吩咐,給曹操和袁紹分別寫信。
信寫完了之后,郭嘉又重新幫陶商校了一遍,很不客氣的給他指出了信上的兩個錯別字,之后便派人將兩份信函分別送了出去。
安排完畢后,陶商頗有些疑惑的問郭嘉:“你怎么能算定,呂布若是失利于袁紹之手,必然會假借撤退之舉,調轉鋒芒來進攻我的營寨?”
郭嘉搖頭晃腦的道:“郭某也不是敢那么的肯定,但呂布此番強攻袁紹營寨,乃是奉了董卓的鐵令,若是勞而無功,待董卓親自抵達河南之時,呂布只怕是無法對董卓交待,所以他若是打不下袁紹的營寨,則必然要想辦法另尋一個勝仗出來,如此,也算是堵住了董卓和西涼諸將的嘴。”
陶商一聽,頓時有些氣急敗壞。
“什么?這不欺負人么?袁紹乃是諸侯之首、曹操更是董卓的死敵,放著這兩個人不打,偏偏繞過來打我找勝仗?呂布什么意思啊?陶某是軟柿子,捏起來很有手感唄。”
郭嘉嘿然一笑,道:“反正跟袁紹和曹操相比,你肯定是最弱的,不打你打誰?還有……柿子是什么東西?”
“這叫什么話,我可是在濡須塢,打敗了袁術十萬大軍的人,憑什么說我最弱?”
郭嘉笑著道:“你打贏了袁術的大軍,有很大一部分是出于袁術的戰略極度錯誤和運氣所在,論起年紀,曹操和袁紹都比你大了許多,他們兩個都是西園八校尉出身,乃大將軍何進之嫡系,他們在朝廷呼云喚雨的時候,你怕是還跟在你爹的身后哭鼻子要奶吃呢?”
陶商的臉色有點發紫,這話也太氣人了。
姓郭的說話一點邏輯性都沒有,什么叫跟著我爹的身后要奶吃?能要出來才怪!
要奶也得跟我媽要吧!
陶商撇了撇嘴,轉移話題道:“你認為呂布會怎么偷襲我的軍營?”
郭嘉道:“呂布麾下之人,都是能征善戰的猛將,但卻沒有謀主,依照郭某度之,他的進攻方式一定非常簡單,假意先從袁紹的大寨撤退回往中牟縣,然后在半路上,突然殺個回馬槍,直取咱們徐州軍大營……僅此而已,不外如是。”
陶商聞言挑了挑眉,道:“怪不得,你剛才在書信上寫定時辰,請袁紹和曹操派兵前來我軍寨,是想讓他們倆和我里應外合夾擊呂布。”
郭嘉笑著點了點頭,道:“對付此等憨莽之徒,咱們自然也是要用最為直接的手段,此一戰呂布必敗,而且也能揚了你太平公子的聲威,畢竟對方是天下第一猛將,可不是誰都有機會能夠正面將他打退的,此戰若成,你是不是可以給郭某漲漲年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