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軍被三路兵馬合圍至敗,損兵折將,幸虧呂布臨陣不慌,力挽狂瀾,不但是指揮三軍沖了回去,還連糊弄帶騙,方才帶領著剩余的兵將們從重圍中突破而去。
所謂窮寇莫追,陶商未免麾下的軍隊受到不必要的損失,并沒有過于深入性的追趕,他只是命三軍做做樣子,假意的追殺了一番。
收兵之后,陶商并沒有讓顏良、文丑、夏侯淵等人立刻回去復命,而是請他們來到自己的大帳內,一面與他們探討此次與并州軍作戰的心得體會,一面犒勞三軍表示感謝。
袁曹的將領們倒是也沒有推辭,欣欣然的便接受了陶商的慰勞。
因為在袁紹的將領眼中,陶商屬于袁紹的附庸,是自己人。
在曹將的眼中,陶商屬于曹操的至交,也屬于自己人。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君子的人緣,一般都特別好。
宴席之上,幾方的參戰諸將盡皆到場,不過卻有兩個人沒有來,一個是典韋,一個是張郃。
陶商很奇怪,那二人好像沒怎么受傷吧,為什么連飯局都不應了?
他隨即向眾人詢問了一下兩個人的下落,但得到的答案非常的奇葩——這兩個人,在此次與并州軍一戰之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和刺激,不愿意參加犒勞三軍之筵,怕丟人!于是都把自己關在了小黑屋里,面壁思過去了。
堂堂武將——竟然抑郁了。
看起來,古人的心思,也是很細膩的說。
犒軍至一半,陶商借著尿遁的借口,讓郭嘉、許褚等人替自己暫陪諸位袁曹將領,自己則是出了帥帳,借機會去瞧瞧那兩位心情低落的小哥。
陶商有點八卦,他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來到了典韋暫待的帳篷里,陶商竟然驚訝的發現,那個當日與許褚打架摳鼻子吐口水的彪形大漢,此刻正在帳篷的一個角落里蹲著,偷偷的抹著眼淚。
陶商詫異的揉了揉眼睛,著實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忠勇大漢,有惡來之名的彪悍上將……居然在哭鼻子?
這場面,委實是亮瞎了自己的狗眼。
陶商一個沒忍住,竟然是“噗嗤”一聲的笑出音來。
“誰?誰他娘的笑我!”
典韋聽到了聲音,急忙轉過頭去,惡狠狠的盯著帳篷口。
陶商急忙收斂笑容,一臉糊涂相的四下瞅了一瞅,疑惑著道:“唉?陶某這是迷路了嗎?怎么撒潑尿的功夫,卻是走到這里來了。”
典韋聞言感到非常的無語。
在自己的營盤居然還能迷路,你也真是沒誰了。
“典司馬,你一個人躲在這里干什么?怎么不去中軍大帳一同大宴三軍?”
典韋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搖動著狗熊一樣的大腦瓜子,道:“回陶府君話,某家無事,只是與并州軍作戰,委實是感到有些疲乏,因而在此小寐一會,卻是讓府君見笑了。”
小寐……還有蹲墻根寐的?
陶商走到典韋的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粗壯的肩膀,道:“陶某雖然年輕,但卻也有著幾分閱歷,典司馬乃是當世勇將,世間少有,別人說累我或許會信,但典司馬說累,陶某卻是斷斷不會相信的,你肯定是有事。”
典韋聽了這話,不知道為什么,眼圈又有點發酸。
總算碰上個會說人話的,太感人了。
陶商輕言細語的安慰他道:“典司馬,陶某是你的同盟,你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跟我說說?我幫你排解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