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今日張郃一招被呂布掃落馬下,險些丟了性命,這對于他來說,實乃是平生之奇恥大辱。
其實依照張郃的本領,與呂布相比,本不至于如此不濟。
一則他與張遼先是一場惡戰,浪費了不少的體力,二則是呂布那一下子,實在是來的太過于突然,令張郃沒有什么防備。
三則是張郃現在還年輕,無論是武藝的純熟、性格、或是臨陣方面的經驗,還未達到大成,因而有此一敗。
陶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隨即勸解張郃,并告訴張郃,他的優勢在于年輕,一展胸中抱負的日子還在后面,而呂布現在正值巔峰時期,兩相之下,暫時沒有可比性。
張郃聽了陶商的勸解,稍稍的恢復了一點平靜。
不過很顯然,他還是有點沉溺其中而不能自拔。
陶商見張郃依舊如此,沒有辦法,只好使出了最后一招殺手锏。
一個羊也是趕,兩個樣也是放。
“不就是呂布嗎?陶某替你報仇去!”
張郃好像也不太信。
……
……
安慰了心思細膩的典韋和鉆牛角尖的張郃,陶商次日前往皇甫嵩的營寨,拜見皇甫嵩。
皇甫嵩自打到了軍中之后,身體委實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雖然他還能勉強支撐著幫助陶商參贊軍機,但每每咳嗽時吐血的樣子,瞅著就讓陶商感到心疼。
他的老師,大漢最后的軍神,此刻正在燃燒著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
看見陶商前來拜見自己,皇甫嵩虛弱的一笑,對他道:“老夫知道,跟呂布的并州軍對陣之后,你一定會來見我的。”
陶商聞言輕輕一笑,道:“老師是不是覺得我會被并州軍的悍勇給驚著?”
皇甫嵩咳嗽一聲,虛弱道:“難道你沒有被驚駭到么?”
陶商頗顯郁悶:“說實話,弟子曾想象過并州軍的悍勇,但卻委實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這般難纏,特別是在呂布的帶領下,更是等閑難敵……如此想來,董卓的涼州軍兵馬,想必應該更加難以對付吧?”
皇甫嵩慢慢的點頭:“數量上,比并州軍多,戰力上……至少不弱于并州軍,如此雄兵,正面對抗,恐非上策啊,袁紹是打算怎么御敵的?”
陶商琢磨了一下道:“顏良和文丑回袁營后,袁紹派人給我送來了書信,說是欲調冀州的大軍前來,他寫書信邀請河東太守王邑,河內太守張楊,張超等人,共同舉兵,一同前來對抗董卓,另外他還給劉表寫了書信,希望他起兵于宛城,夾擊董卓。”
皇甫嵩聞言搖了搖頭,道:“王邑、張楊等人皆平凡之才,恐不濟事,劉表勢力雖強,但恐怕只是想坐觀成敗,未必能夠成事,袁紹邀請他們來湊數……這方法怕是不妥當。”
陶商聽到這,突然笑了。
笑的很開心,好似皇甫嵩的話正中其下懷。
皇甫嵩眼皮子跳了跳,被他這種笑法弄有點不知所措。
“臭小子,你笑的那么瘆人干嘛?收回去!老夫瞧著很是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