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在會上猶猶豫豫的猜測道:“要不然他怎么能算的這么準,老夫的每一項安排,基本都逃不出他的法眼……狗眼……這廝是怎么做到的?”
諸將們一個個的都不吭聲,唯有呂布心下暗笑。
該!……活該!
匹夫,這下子你們是都知道厲害了吧?讓你們當日都擠兌本將。
現在看你們該當如何圓場!
張濟站出班來,對著董卓諫言道:“相國,不論是袁紹本人會算命,還是他找了一個算命的當軍師,眼下能夠攻下此城的方法,唯有大造的制造井闌車和投石車,居高臨下,在輔助以挖掘地道的方式,并在各門用沖車施以強攻,方能破城。”
陶商若是在這里,聽到張濟的諫言,非得伸出大拇指贊他一句:
好大的手筆啊,這尼瑪是打算海、陸、空是三方總攻嗎?
董卓聞言猶豫了一下,道:“這方法倒不是不可行,問題是,若是大量的建造井闌車,會不會有些遷延之日?……從關中運糧過來,可是時間不短。”
樊稠站出班來,對董卓道:“這一點相國無需擔憂,相國可一面向關中長安派人催糧,末將在想辦法在周邊的縣城征調糧草,應過這段時間便可無礙。”
樊稠所說的征糧只是場面話,其本質還是去劫掠百姓。
董卓尋思了半晌之后,見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說實施,便權且應了。
接下來的幾日,便不再見董卓軍著急向陳留的城池發動進攻,雙方暫時進入了一個相對于平穩的時期。
但是這個時期對董卓來說,其實是致命的。
艷陽罩頭,陶商和郭嘉走到了陳留的城頭上,遙遙觀望著遠處的董卓軍營中,正如火如荼建造大批量的井闌車。
陶商見狀不由感慨的嘖了嘖嘴。
“董相國真是一個能吃苦的人啊。”陶商對郭嘉評價道:“你沒發現這個月,天天都是黃道吉日嗎?特別適合造井闌車。”
郭嘉笑著點了點頭道:“而且還適合下葬出殯。”
陶商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時日,道:“馬騰和韓遂的兵馬,差不多已經快到長安了吧?”
郭嘉明白陶商想說什么,隨即道:“馬騰和韓遂,皆是以馬軍為主,雍涼之地皆平原沙地,大軍東向沿著渭水足可一往無前,無甚關隘險阻,依照郭某的估計,待董卓老賊的那些井闌建成之日,也便是馬韓二人攻打長安的訊息抵達他軍營之時。”
陶商搖了搖頭,語氣頗有些悲涼:“也太殘酷了點吧,這不是把董相國往絕路上逼么?哪個王八蛋這么心狠手辣?”
郭嘉雖然不知道王八蛋是什么東西,但他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話。
“就是你這個王八蛋做的孽……”浪子一抬手,指著陶商無情的點破了他。
陶商吸了吸鼻子,道:“胡說,分明就是袁紹沒有感情,干陶某什么事?”
郭嘉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突然對陶商道:“此番戰敗董卓之后,關中之地必然陷入分裂之舉,天下第一強勢從此消失,接下來,便是諸侯紛爭,值此關鍵時節,陶府君對未來,不知有何想法?”
陶商頗是頭疼的撓了撓頭,道:“走一天算一天吧,我能有什么想法?”
郭嘉抬起一個手指,使勁的晃了晃:“混吃等死可不是一方明主應該做的,未雨綢繆方才是正經大事,如何對付你身邊的這兩個盟友,你可得仔細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