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陶商和曹豹被一同齊齊看向了裴錢。
九里山已經是徐州的地界之內,況且仗都已經打完了,這種時刻,還會有什么奸細?
不過對于裴錢的忠誠,陶商還是非常相信的,他抓住的人,一般不會有什么問題,而且裴錢出身貧寒,深通民眾疾苦,一般也不會特意的去冤枉什么人。
他說是奸細,那估計就肯定是奸細了。
“把奸細帶過來吧。”陶商吩咐裴錢道。
“諾!”
少時,便見裴錢將一個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中年漢子帶了進來。
陶商乍然一見這個漢子,不知為何卻是感覺有些眼熟。
但那人帶著斗笠,而且滿臉臟兮兮的,陶商一時半會的有點沒認出來。
還沒等陶商問話,曹豹卻是有點不干了。
他露胳膊挽袖子,上前一把揪住那名奸細,怒氣沖沖的道:“老子平生最恨的便是你們這些下作的奸細!偷偷摸摸的,行事最是詭詐奸險!”
那奸細有些驚慌,他連連擺手:“誤會!某非奸細也……”
“去你的吧!”
曹豹眼中兇光一閃,惡狠狠的將那奸細往地上一摔,然后直接騎在了那名奸細的身上。
接著便見他左手握拳,用力一捶,照著奸細的臉就是一記老拳擊出。
那奸細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暈死過去。
曹豹手下絲毫不留情面,一手摁住那名奸細,一手毫不留情的痛扁他,直把那漢子揍的哭爹喊娘,“吱哇亂叫”的嚎叫不停。
曹豹打的過癮,一邊打一邊道:“我讓你偷偷摸摸!我讓你鬼鬼祟祟!我讓你刺探軍情!我讓你不干好事!”
陶商坐在后方,一手摸著光潔的下巴,一邊皺眉仔細的尋思。
這奸細的聲音,確實是好生熟悉的說。
大概是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曹豹揍的舒坦了,起身使勁的伸了一個懶腰,接著轉頭對陶商笑道:“公子,你審吧!”
陶商猶豫的起身走到那名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奸細面前,附身仔細看了他一會,奇道:“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那奸細趴在地上,虛弱的抬起一只手,先是指了指陶商,然后又顫巍巍指了指自己的頭頂。
陶商有點沒太看明白。
那名奸細見陶商沒有反應,又哆哆嗦嗦的伸手,蘸著被揍出的鼻血,在帳篷內的沙地上用手劃拉了兩個字……
“孝廉。”
這一下子,陶商徹底是知道此人是誰了。
“許公!”陶商頓時一驚,急忙俯身將那名奸細從地上扶了起來,焦急的道:“你是前豫州刺史孔伷帳下的許靖,許公!替陶商舉孝廉的許公?!”
那奸細虛弱的用血在沙地上繼續寫道: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