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陳登的老父親陳珪。
陳珪昔日曾是沛國相,后來卻因為年紀漸大,身體不好,因此辭去了官職,并將家主之位傳給了兒子陳登,其后便隱居在這沛國的陳家老宅中,不問世事了。
陶商是后世穿越來的,自然是知曉陳珪這老家伙人老心不老,他名義上雖然是退休了,但實則也還是有著一顆蓬勃向上,渴望發展的老驥之心。
畢竟他是陳登的父親,想想陳登平日里那些隱晦表現,也就能猜到他家老爺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若是真的安于享受晚年生活,這次也不會再來見陶商了。
陳珪德高望重,在徐州士族中名氣極重,可謂是州寶級人物。
他親自過來拜訪,陶商就算是再忙于公務,也得抽出時間來見見。
兩人在議事廳見禮之后,陶商仔細的打量陳珪。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陶商不由的直冒汗。
陳登很年輕,但他爹陳珪的年紀卻太大了,滿面的老褶子,一頭白發不說,走道還是顫巍巍的,哆哆嗦嗦的好似風隨時都能吹走了他。
他此時僅靠著拐杖支撐也不行了,身后還得有連個仆役一左一右的攙扶他走,而且每走幾步,還要使勁的咳嗽幾聲,氣喘吁吁的。
感覺上,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什么時候沒都不奇怪。
陶商咧咧嘴……陳登那家伙,該不是看自己父親要不行了,特意讓他爹到我這來碰瓷的吧?
這要是一會,老頭“嘎巴”一下子過世在了自己的府衙,自己渾身張嘴也說不清楚啊?
“陳大夫,初次見面,晚輩陶商,久仰大夫之名……”
陶商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見陳珪重重的一陣咳嗦,臉憋得通紅,差點沒背過氣去。
“咳咳咳~~!啊呸!”
吐沫星子也因為咳嗦而噴了陶商一臉。
陶商抬手擦拭了一下濕潤的臉頰,很是無奈。
“長公子,久、久違了。”陳珪咳嗦完了,氣喘吁吁的跟陶商寒暄道:“我那不肖子在長公子手下為官,得蒙公子照顧,老夫、老夫、謝謝您了!額咳咳咳!”
陶商看著陳珪的慘相,急忙吩咐他的仆從攙扶老頭子坐下,親自給陳珪倒了一觴熱水,唏噓道:“陳大夫,您都這么大歲數了,還咳的這么厲害,沛國這邊馬上就要打仗了,乃是前沿陣地,十分危險……大部分的百姓都被我父親遷徐州內地,您不回徐州,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陳珪喝了幾口熱水,把氣喘勻了,虛弱道:“老朽風燭殘年之人,在這住習慣了,不想動彈了,要死也得死在沛國,與老宅共存亡。”
陶商聽了,心中不由暗笑。
這老頭和他兒子,在歷史上把呂布忽悠的跟三孫子似的,置整個徐州基業于股掌之間,他要是能與沛國共存亡,只怕是母豬都能生出大熊貓了。
陶商笑著問陳珪道:“陳大夫今日來此,莫不是對晚輩有什么指教?”
陳珪將氣息喘勻了,方才道:“老朽這次來沒別的,是想指點一下公子,未來三年內的取存致勝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