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在出了擅殺劉虞的這件事之后,在袁紹的眼中,公孫瓚已經跟死人無異了。
任你麾下的騎兵再善戰,在失了天下人望之后,且看你還有何能耐可與袁某做對!
數日之后,公孫瓚使者的請罪書和劉虞的人頭,被送到了范縣。
劉協在看到了這些之后,當場就流下了惋惜的淚水。
雖說他跟劉虞并不熟悉,但在這個虎狼遍地的天下,能真正讓劉協放心的人,或許也僅剩下那些所謂的漢室宗親漢了。
當今天下,在劉協心中,真正有能力匡扶天下的劉家宗親僅有三人。
一個是益州牧劉焉,一個是剛剛才被敕封為荊州牧、鎮南將軍的劉表,還有一個就是劉虞。
年前的時候,劉協在濮陽城得到了消息,說是益州牧劉焉在成都因背瘡迸發而逝世,如今沒過幾個月,劉焉又死在公孫瓚的手里。
三個最具有影響力的宗親,在今年一年就折損了兩名,劉協很想找算命的風水師傅算算,看老劉家在今年是不是方到了什么邪物,走了個這么大的被字。
正傷感間,中常侍馬遜進了屋來,沖著劉協拱手到道:“啟稟陛下,丹陽郡守陶商求見。”
劉協伸手擦了擦眼淚:“快傳。”
馬遜出屋,邀請陶商入內,陶商卻是笑呵呵的向馬遜咨詢天子的情況。
馬遜對陶商非常的有好感,便將天子收到公孫瓚呈報的奏折后,很是傷感的情況告訴了陶商。
聽了馬遜的話,陶商心中有了數,隨即進去面圣。
“陶愛卿!”
一看見陶商,天子終于是再也控制不住眼淚,一邊哭一邊道:“愛卿可知道,朕的宗親叔輩,被公孫瓚那賊廝害了!”
劉協畢竟還是個孩子,陶商看見他哭,心中也感覺頗不好受,他伸手從袖筒中取出一卷手帕,遞給了劉協,低聲道:“陛下不要過于傷心,逝者已矣,臣今日便是特意為了此事來找陛下的。”
劉協接過陶商的手帕,擦了擦眼淚,抽噎道:“愛卿有何話要與朕說?”
看著劉協哭泣的不成樣子,陶商心中頗有些觸動。
這個孩子的感情還是蠻細膩的,為了一個沒有見過叔叔而哭成這個樣子,算是挺重感情的了。
說來說去,他終歸還只是一個沒爹沒娘,卻在不斷被人欺負利用的孩子而已。
“陛下,公孫瓚平叛有功,陛下應予以恩賞,陛下可將鎮北將軍和幽州牧的官位賣給公孫瓚,以安其心。”
“什么!”
劉協一聽這話,不有的大驚失色:“陶愛卿,公孫瓚殺了朕的宗親叔叔,還冤枉他變節!朕現在恨不能親提百萬大軍,北過黃河親斬此獠的首級!你還讓朕去封賞他?簡直就是荒謬!”
陶商并不著急,他只是淡淡道:“陛下若是要問公孫瓚的罪,那就請立刻下詔,提百萬兵去幽州平叛,臣愿為前部先鋒,為陛下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