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在下此番托太史子義引薦,前來求見太傅,是因為在下聽聞,太傅在金陵城設立了醫道學管,并在郡內為精于醫學者,安排官署職位,發揚醫道之法,老夫聞之此事頗為驚詫,故而特來相詢。”
陶商點頭道:“不錯,此事確實是陶某為之。”
華佗很是奇怪,道:“自元光元年伊始,醫者便一向為中九流之下,如今太傅卻立捧此道,乃是為何?”
陶商尋思了一下,正了正臉色道:“醫道乃救命之道,世值亂世,其道不但可以救人,更能救國,如今天下紛爭,無論是士卒還是百姓,值此時節定是多有死傷,大興醫道,多保住一個人的性命,便為我朝多保住一份元氣。”
說到這,便聽陶商一字一頓的道:“醫者之術,儒者之事。”
華佗聞言,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醫者之術,儒者之事……想不到太傅居然有心將醫道歸于士子之藝業之中……唉,老夫游歷四方多年,救人無數,但在這發揚醫學的境界上,比之太傅仍然是差去千里,今日來見太傅,果然是不虛此行……也罷,還請太傅準許在下一個請求。”
陶商定定的看著華佗:“若是華神醫想輔助陶某辦成此事,陶某不勝榮幸,金陵城的官署書院內,一直都有華神醫的一席之地。”
華佗聞言,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對了!”陶商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左右四下看看無人,低聲問華佗道:“華神醫,我聽許褚說,臧霸身上的急傷,是你給他救治的?”
華佗點了點頭,道:“先止血,再清洗縫合傷口用藥,此人身體壯實,換成一般人,怕是留不得性命了。”
陶商恍然的“哦”了一聲:“那您給他縫合傷口的時候,用麻沸散了嗎?”
華佗不知道陶商問這件事干什么,只是下意識的點頭:“用了啊,他當時還略有些意識,唯恐其痛苦,故讓他勉強飲了一副。”
陶商一揚眉,低聲道:“喝了是不是就沒有痛苦了?”
華佗笑呵呵的自傲道:“那是自然!”
“割哪都不疼?”
“都不疼!”
陶商恍然的“哦”了一聲:“那割成太監疼么?”
華佗身形一在栽歪,險些栽倒在地上。
“什、什么玩意?”
陶商露出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后低聲說道:“我認為有時候多增加一些宦官,也是一種平衡社會之道,只是目前缺少臨床案例經驗,而且通常的手法未免太疼太殘忍了,不人道……這個科目咱們日后一定要仔細研究一下……要不,乘著臧霸現在躺在那不能動,華神醫先拿他練練手試試?”
華佗:“……”
……
臧霸躺在床榻上,神色不愉,滿面愁容。
他腹部的傷口此刻還隱隱作痛,身體不能隨意挪動,只要是稍一動彈,整個小腹便會感覺到如火燒的劇痛。
他躺在床上無事,心中將昌豨的先祖女性挨個問候了一遍。
問候完了以后,感覺不夠爽利,于是便又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