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淮南軍的步卒方陣,開始向著徐州軍沖殺而去,他們的嗓子眼里發出齊齊的怒吼聲,猶如一大片颶風卷境,呼嘯著向著趙云鋪天蓋地而來。
趙云身后的騎兵沒有動,反倒是他在營寨旁邊設立的高臺上的弓弩勁卒,開始用大黃弩向著淮南軍進行猛烈的攻擊。
呈現密集網狀式的箭雨呼嘯的射向了淮南軍,數不清箭支劃著拋物線,向著當頭的淮南軍鋪蓋而去。
淮南軍的前陣出現了一些混亂,許多人大呼小叫,跌跌撞撞,人影在箭雨下如同無頭蒼蠅一般,許久也分不出頭緒。
但那僅僅只是一時。
在橋蕤的指揮下,淮南軍迅速的又將隊伍整備齊,并迅速的繼續向著前方推進。
趙云早有預料,他一拽韁繩,頓見其白馬前蹄離地,他大聲叫道:“弟兄們!隨我沖陣!”
金陵白馬軍的眾騎呼應,他們齊齊的先向敵方所在方向射了一輪箭,然后背起馬弓,提起長兵器,跟著趙云就好像是決堤洪流一般向著淮南的軍陣迎戰而上。
雙方的拼殺居然是一觸即發
……
此時此刻,不遠處的一座山谷內,閻行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半空中傳來喊殺之聲,嘴角不由掛起了一絲笑容。
“張將軍,眼下卻是你我出兵的大好時機了。”閻行轉頭笑看著張濟道。
張濟嘿笑一聲,道:“這莫不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乎?”
閻行哈哈大笑,道:“張將軍這話說的……透徹!”
張濟轉身招呼一聲,卻見兩名身披戰將的精壯將領騎馬來到他的身側。
迎著閻行疑惑的眼神,張濟笑著為他介紹道:“這兩個人,一個是我的親侄兒張繡,在我涼州之地頗有些名望,另一個叫胡車兒,是我帳下最勇猛善戰的軍侯。”
說罷,轉頭對二人道:“還不過來見過閻將軍。”
張繡和胡車兒一同在馬上向閻行見禮。
閻行來回掃了兩人一下,心下微微有些忐忑。
閻行自幼在涼州長大,久經變亂,武藝精熟,只是打眼一瞧,就知道這兩個人絕非等閑之輩,至少都在張濟之上。
特別是那個張繡,雖然年不過三旬,但在涼州也頗有名望,閻行在金城的時候也聽說過他的名聲,據說其人號為北地槍王,頗是了得。
閻行沉默良久,突然笑道:“閻某有幸識得二位,今番鏖戰徐州軍,怕是還得有賴二位多多出力了。”
張繡和胡車兒聞言行禮。
閻行轉過頭,對張濟道:“張公乃是前輩,閻某有意這次將大功想讓,稍后待趙云和淮南兵打的不可開交之時,由閻某前往對付趙云等人,張將軍前往生擒后陣的袁耀,以成大功……屆時還有劉勛相助,想必無事。”
張濟一聽這話,心下頓時感動了。
他對著閻行一拱手,道:“閻將軍如此厚待,濟不勝感激。”
閻行哈哈大笑,道:“小事而已,張公何必如此?只是聽鷹蛇府的探子回報說那趙云本領高強,頗難應付……閻某對付他,怕是有些力不從心啊。”
說罷,眼睛不經意的掃了張繡和胡車兒一下。
張濟也是混跡軍中多年的老油條,一見閻象的表現,隨即主動道:“閻將軍對付趙云,難處頗多,不如就讓小侄兒和胡車兒引本部兵馬相助于你,如何?”
閻行聞言為難道:“那張公您那邊?”
張濟哈哈大笑:“無事!某不過是生擒袁耀而已,又有劉勛相助,想來無事,閻將軍不必替我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