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行和張濟的兩支兵馬兵分兩路,一路由閻行率領本部兵將,橫插入劉勛和趙云的戰場之中攪和,其意乃是在阻擋趙云。
而另外一路,則是由張濟率領其麾下的本部西涼兵前往進攻由劉辟,龔都,周倉等人率領的黃巾軍,力求生擒袁耀。
劉辟和龔都等人為了在陶商面前邀功,奮力相搏,力擋張濟的西涼軍,并將袁耀緊緊的保護在后陣。
不過張濟麾下的兵馬,當年亦是董卓麾下西涼軍的一支,英勇善戰自不必多說,且馬軍極多,黃巾三將麾下的兵馬雖然有數萬之眾,但不過都是流寇殘余,無論是在善戰亦或是裝備上,都遠遠無法與張濟的西涼軍眾相提并論。
打了不多一會,張濟的西涼軍就已經沖開了前陣,直奔著袁耀所在的后陣直刺而去。
黃巾諸將中,也僅有是周倉一眾頗為英雄善戰,血戰西涼軍不退,但面對如狼似虎的西涼軍眾,其行為也不過是螳臂當車,堅持不了多久。
就在張濟以為自己可以很快得手的時候,淮南軍的張勛,李豐等人,帶領少部分的淮南軍眾,沖回來與黃巾軍里應外合,共同抵擋住了張濟的攻勢,讓戰局再一次陷入了膠著。
張勛一邊指揮淮南軍援助汝南黃巾,一邊奔到了袁耀的身邊,上下打量著他,道:“主公,您安然無恙乎?”
袁耀的兩只眼眸中含著淚花,見了張勛隨即嚎道:“張將軍,你可是回來了!嚇死吾也……劉將軍呢?怎地不見他回來保我?”
張勛聞言,臉色頓時一沉,少時,方聽他慢悠悠的道:“劉將軍,為了替主公打開北上的通路……正在血戰,暫未回軍。”。
劉辟是何等的小人,一聽是這種情況,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頭。
他向著袁耀一拱手,道:“主公!末將想起來了,當初北上選擇去往河北的道路之時,劉勛一個勁的勸主公走汝南、過潁川、入三河!非要讓主公通過曹操的腹地,當時末將就有些懷疑,不過是沒有多尋思……如今如今曹操兵至,劉勛不來護主,反倒是跟趙云在那邊牽扯精力,空耗軍兵……這分明就是要謀反啊!依照末將看,他跟曹操,怕是早就勾搭上了!”
劉辟這話,純粹就是自己的胡亂誹謗,惡意中傷。
不過值得玩味的是,他還真就是歪打正著,蒙到了真相。
張勛的臉色頓時一沉:“劉將軍,不可亂說。”
其實張勛現在心中,多少也有些懷疑劉勛的,但被一個黃巾賊寇頭子這么說自己的同僚,張勛心中多少是有些不痛快。
劉辟也沒有個眼力見,他一揚頭,無奈的長嘆道:“張將軍,都這個時候了,你怎地還護著他?難道非得等主公被他綁縛著拱手送到曹操的面前,咱們才肯面對真相不成?”
張勛沒有跟劉辟吵,他只冷然道:“當下還是以據敵為要緊大事,劉勛的事,自有退敵之后,再做商議不遲。”
……
張勛那邊回援袁耀,而趙云這邊,則是有些壓力倍增了。
閻行的兵馬加入了戰團,三家成混戰之勢。
雖然名義上是三家,但在實質上來講,劉勛和閻行都是曹操的人,屬于穿一條褲子的,所以他們對付的人,基本上都是趙云。
不過趙云麾下的一萬金陵軍確實是精銳中的精銳,面對兩路齊壓,依舊是咬牙穩守,不讓對方越雷池一步。
而趙云本人,也是碰上了難纏的敵手。
北地槍王張繡和軍侯胡車兒。
趙云率領金陵白馬軍和他們二人交戰片刻之后,卻有一個發現。
那個胡車兒雖然力氣大的嚇人,但手底下的功夫卻是野路子,不足為懼。
反倒是那個張繡,來來往往與自己斗了十幾個回合,其手中的精妙槍法,看似竟然是與自己師出同源。
這倒是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