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將領,揮舞著三尖兩刃刀,正咆哮著向著曹軍和劉勛一眾飛馳的殺將而去。
其實按照日子來算算的話,紀靈早就應該抵達了。
但問題是,這一路上,糜芳左拖右拖,一會這事一會那事的,弄的兵馬遷延日久,足足完了好幾日才到。
紀靈一看糜芳的那個磨蹭的熊樣子,就恨不能拿鞋底子抽他。
最終天可猶憐,糜芳和紀靈的兵馬最終還是在這種關鍵時刻趕到了場間。
紀靈一馬當先,立殺了十余名西涼軍眾,率兵直接沖入了大營。
西涼軍眾驟然被腹背夾擊,頓時慌張,一時間亂了方寸。
張勛本已經是抱了必死之志,如今驟然之間卻被紀靈等一眾兵馬解救,本已經是死去的心,在這一刻又再度復燃了起來。
紀靈沖開了敵軍的陣勢,縱馬殺到了張勛一軍的旁邊,眼見張勛渾身浴血,滿身都是傷痕,心中很不是滋味。
“紀將軍,你怎么來了?聽說你和閻象都投了陶軍……”
紀靈聽了這話,臉色不由的登時一紅。
他急于轉移話題,忙道:“張將軍,且不要說這件事了……少主何在?”
一聽紀靈提起了袁耀,張勛頓時就是老淚縱橫。
“劉勛賊廝叛變,與曹軍里應外合破我營寨,少主為了傳國玉璽,卻是、卻是被流矢所殺!我張勛對不起少主,對不起后將軍啊!”
話音落時,卻見紀靈的臉頓時僵住了。
不多時,卻見這位虬須大漢也開始嚎啕痛哭。
“紀某來遲,卻是讓少主身死……后將軍無后,吾之罪也!”
就在他們二人感慨莫名的當口,糜芳與黃巾軍的劉辟,龔都,周倉等人各領本部兵馬趕到。
大家互通姓名之后,糜芳隨即道:“如今危機雖然暫時解除,但劉勛未滅,張濟未服,咱們還需火速平之,以免淮南軍眾盡為彼軍所擄也。”
話音落時,卻見紀靈一擦虬須大臉上的眼珠子,揮舞著三尖兩刃刀,高聲喝道:“兒郎們!跟我上!殺盡西涼狗,活捉張濟劉勛二賊!”
“殺!”
……
淮南軍的營盤內,因為糜芳和紀靈的突然到來,張勛和黃巾軍隨即崛起,轉守為攻,將被動變成了主動。
而劉勛畢竟是淮南最擅長兵法的大將,他見紀靈和糜芳兵至,彼軍士氣大漲,知曉一時之間拿不下敵軍,隨即一邊率兵撤退,一邊派人去通知閻行和劉曄。
劉曄那邊,此刻正在已經被轟碎燒焦的軍營中,暗中派人清點張濟等一眾的尸體。
未免有所遺漏,劉曄暗中讓一部分兵馬守護在屯營外。
霹靂車轟擊過之后,但見有漏網之魚從中跑出,劉曄便派人將他們全部射殺,以免留下口實。
直到確定沒有活口再有人往屯營外跑之后,劉曄方才準備領人進去清點尸體,并尋找還有氣的補刀。
本來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還沒等做完,卻是得到了劉旭的知會。
對方有援軍前來,戰事吃緊,需速速撤退。
在劉曄心中,最后清理一遍尸體,對活著的人進行補刀,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但劉勛現在并不給他這個時間。
權衡片刻之后,劉曄最終還是火速撤走了。
因為就目前這個形式來看,袁術家眷屯扎的營盤內,不可能還會存在一個活著的人。
劉曄一眾離開了不就,場間的一處尸體堆里,卻有袁婉和馮夫人,渾身又臟又臭的爬了出來。
馮夫人滿面淚痕,一個勁的在那里哭泣。
袁婉則是使勁的一拉她,道:“姨娘,眼下可不是哭的時候……這地上還有甲胄,咱們快換上他們的衣服,跑!”
馮夫人一聽,吃驚道:“你、你讓我換死人的衣服?”
袁婉無奈一嘆,道:“不穿死人的衣服,咱們兩個怎么活命?別說廢話了,快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