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傷心的自言自語間,突聽背后一個聲音笑道:“你想聽什么軟話?我說給你聽便是了。”
糜貞猛然轉身,卻看見陶商從自己房門的后面閃了出來,笑盈盈的看著她。
糜貞急忙伸手去擦眼上的淚。
“你怎么不去陪你的那個、那個美貌的夫人,來找我作什么?”
陶商走過去,抬手擦掉了她臉頰上剩余的淚痕。
糜貞的身體輕輕的哆嗦了一下,但卻沒有躲閃。
“剛才你看到的,是個誤會,我解釋給你聽。”
陶商隨即慢慢的將適才馮夫人的事說給她聽。
“那馮夫人和袁婉如今寄人籬下,用這樣的舉動引誘與我,也不過是想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而已,亂世不易,說起來亦是無可厚非,貞兒妹妹切不要多想了。”
聽陶商說完,糜貞的心中卻是暢快了許多。
她看著陶商,低聲道:“那小女適才若是未至,你是不是便準備赴了那馮氏的香榻了?”
陶商呵呵一笑,道:“這事可說不準,不過自打你一出現,我就改變了主意……想來想去,還是入你的香閨比較劃算一些。”
糜貞聞言臉色一紅:“誰的香閨要你來入。”
說罷伸手就要輕輕的打陶商,卻被陶商一把攥住。
氣氛一下子就變的極為曖昧了。
陶商一伸手,笑著攔腰摟住她,來了一個大大的公主抱,轉身就向著房內走去。
糜貞頓時驚慌,猶如小兔子一樣掙扎道:“你、你要做什么?”
陶商哈哈大笑,道:“你打擾了我的好事,自當是要補償于我了!況且深更半夜的,我也出不去這內宅了,便借貞兒姑娘的一席寶地安寢了。”
說罷,便大步走入糜貞的房間內,用后腳跟“啪、啪”兩下將房門關上。
一夜春風搜萬象,檐外雨聲不已。
……
第二日,已經臨近午時,太陽高照,陶商還是蝸在糜貞的后院沒有出來。
糜竺幾乎是一宿沒睡,一直守在院外,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
裴錢看著糜竺猶如老虎圈籠子一樣的坐立不安,不由翻了個白眼。
“別駕若是勞累,不妨就回去休息一下吧,這里有末將守著便是。”
糜竺狠狠的跺了跺腳,道:“我睡不著啊!出了這么大的事,讓我如何能夠安枕?”
裴錢一聽這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大好的姑娘,在自家的院子里讓人活活糟蹋了一宿,換成自己是當哥的,估計也睡不著。
太傅作孽啊。
“那個……糜別駕不用過于憂慮,以太傅的君子為人,一定會對此事負責的。”裴錢出言安慰他道。
糜竺仿佛沒聽見裴錢的話一樣,只是自顧自的在那里低頭尋思自己的事。
突然,卻見他將頭一扭,道:“裴將軍!”
“嗯?”
“你跟在太傅身邊最久,算是最熟悉他的人,你說太傅……他在后院待了一宿,該不會不碰我妹妹光嘮嗑吧?那可就糟了!”
裴錢:“……”
原來這匹夫是在擔心陶商不碰他妹!
裴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住怒氣道:“太傅在里面少說也有四個多時辰了,這么長時間,該做的事肯定是都做了,別駕無需過多憂慮。”
糜竺聽了裴錢的安慰,懸著的心方才放下了一些,嘆道:“那便好,那便好啊!太好了真是,哈哈哈!”
裴錢緊緊的盯著糜竺,長嘆口氣,道:“別駕如此行徑……一看就是親哥啊,令妹當真是有福氣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