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寶兒只是乳名,大名我已經想好了,就叫陶寂,安詳閑靜,心志淡泊,曠然無憂患,寂然無思慮,愿他長大之后,迎來清寧盛世,寂以制動,一生太平。”
貂蟬的臉上,閃現出了幸福的笑容。
……
陶寂的出生,令整個陶府都蒙上了一片幸福洋溢的濃烈喜慶氣氛,陶謙和王允這倆老頭也不練氣修仙了,星夜從城外的道觀跑回來看大孫子。
在看到小寶兒的時候,陶謙老頭的眼眸中瞬時便充盈了淚花,王允亦是有些抽噎,倆老頭就差沒相擁在一起,抱頭痛哭了。
就在陶家添丁進口,東南各地皆是一片歡喜的時刻,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彭城,求見陶商。
這個人年方二十四歲,便是前番孔融在范都,對陶商提到過的人才——禰衡。
一聽這個人的人名,陶商頓時便窩心了。
這個禰衡,在陶商看來,就是一條純純的瘋狗。
歷史上的他恃才傲物,口無遮攔,對誰都瞧不起,因而到處的惹事生非,用他那張破嘴滿哪的糟踐別人的自尊,連續得罪了各路諸侯和名臣,最終卻死在了黃祖的手中。
在歷史上,通過禰衡之口可以得知,這天下只有兩個人能入他的法眼。
一個是孔融,一個是楊修。
如今的這個時間段,禰衡通過一篇《鸚鵡賦》名聲已經冠絕了天下,若是他對拒而不見,對陶商的君子之名多少會有些污點損害。
自己好不容易掙來的賢名,陶商可不希望因為一個心高氣傲的文人而遭到抹黑。
于是乎,他親自接見了禰衡。
見了禰衡的第一面,只是打眼一瞅,陶商就能感覺的出這個人的神經多少有點問題,至少絕對不是普通人的思維方式。
腦瓜子有毛病的人,只要通過看眼神和表情,就能猜測個**不離十。
這禰衡的年紀跟陶商差不多大,但他的一雙眼眸中的凌然目光,和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自傲氣息,隔著八百米,陶商都能聞出味來。
擁有這樣氣質和表情的人,在后世,普遍會被老百姓們稱呼為大奇葩。
禰衡向著陶商簡單的作揖,然后也不說話,就是那么干巴巴的看著陶商,氣氛很是尷尬。
陶商一見禰衡的這幅吊樣,心中就有些來氣,但君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因此陶商對禰衡亦是客氣。
“禰先生,陶某在范都的時候,就聽孔文舉說起過你的事了,他說你是個當世奇才,治國高手,文采震古爍今,還是位世間少有的奇男子,讓陶某無論如何,都要善用于你,以造福百姓……他說的是真的么?”
禰衡一點也不謙虛,回道:“孔文舉對某之評價,很是中肯,一語中的。”
陶商:“……”
這臉皮厚的,是特么的拿城墻糊上人皮做的吧。
“禰先生,您既然有一身蓋世的才華,更有孔文舉的書信推薦,陶某必然要好好的重用于你,你看看,你適合什么職務,不妨說于我聽?陶某定然無有不從。”
禰衡面色絲毫不變:“全憑太傅安排,禰某不挑。”
陶商尋思了一下,道:“金陵城那邊,目下缺一個主政的別駕,先生可有意乎?”
禰衡冷笑一聲道:“金陵的韓浩,不過是一個守家墾地之輩,我焉能與他為伍!”
陶商臉上的肌肉抽了抽。
這么糟踐自己的屬下,換誰聽了也不會太舒服。
半晌,聽陶商道:“司馬朗現在被我調往蘇州城協助魯肅治政,眼下其地軍政皆需開發,極需人才,公不妨往之?”
禰衡淡淡道:“司馬朗和魯肅在我眼中不過是賣肉殺豬之輩,某焉能往之結交?”
看著禰衡一副嘚瑟樣,陶商心中來氣,道:“那禰先生究竟想往何處,不妨直說。”
“全憑太傅安排,禰某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