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若不是那一支暗箭要了顏良的性命,自己適才還有可能真就是危險了。
不過自己與顏良鏖戰,雙方的近衛軍在附近互相攻伐,彼此之間都沒有給對方的人馬留下一絲的空隙。
這射箭的人到底是誰,居然在這種嚴密的情況下還能抽冷子放暗箭?
暗算旁人的手段高的令人詫異……同時卑鄙無恥的勁也很讓人詫異。
太史慈轉過頭去,卻見一名己方的將領匹馬向自己奔來。
“你?”太史慈見狀一愣,接著不由苦笑。
馬忠御馬來到太史慈身邊,道:“子義將軍,你沒事吧?”
太史慈默默的打量了他一會,突然道:“適才那一箭,是你放的?”
馬忠也知道自己這事辦的委實不太地道,臉色亦是不由發紅。
“這、這個……是,但末將不是刻意為之,只是將軍與顏良之戰過于兇險,末將不過是想助將軍一臂之力。”
太史慈抬起手,道:“算了,無需多言,不論如何,此事是我承了你的情,謝了。”
說罷,便打馬轉身而走,準備再次去追剿敵軍。
馬忠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忽然一醒,轉頭沖著太史慈的背影喊道:“子義將軍,這顏良……”
話還沒等說完,便聽太史慈的聲音遙遙的傳了過來。
“尸體交給爾等處理,功績亦是你們的,某家不要。”
馬忠眨眨眼看著太史慈越行越遠的背影,鼻子中哼了一聲,道:“不好正好!都算我的!”
……
大戰結束之后,陶商開始輕點收繳輜重,并論功行賞。
馬忠一箭射殺顏良,果如歷史上記載一般,小功不立,要立功便立大的,堪稱為名將殺手。
太史慈雖然不愿意要這份功勞,但陶商還是將斬顏良之功勞記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顏良戰死,黃河東路的最大壓力一處進攻軍被陶商拔除,短期之內,己方無虞。
就在陶商送了一口氣的時候,校事府報來緊急軍情,說是袁譚和逄紀奉命,率領一軍前來支援顏良,其兵馬已至北岸。
陶商聞言眉頭先是微皺,但隨即卻又露出了笑容,問校事道:“顏良戰敗的訊息,此刻可散布否?”
校事府人員道:“顏良新敗,余眾四散,但想來不易渡河,戰況一時難以送回北岸。”
“好!太好了。”陶商重重的一拍手,然后急忙派人找來太史慈,道:“咱們戰敗顏良,那些俘虜的士卒還有戰場上死去的士卒,其衣甲旗幟可還留著?”
太史慈不解其意,道:“正尋思燒了或是扔了呢……怎么?三弟你要?”
陶商笑著搖了搖頭,道:“還得勞煩大哥找一些精銳的士卒和將領,換上他們的衣服,然后幫我把袁譚生擒回來一下,記住,一定要生擒,千萬不能傷害他的性命,最好是連傷也不受,可以嗎?”
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