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白眼狼,不咬你那才叫奇怪呢。
袁譚突然又向陶商拋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賢弟,如今我河北大軍壓境,你徐州旦夕難保,這種時刻,你怎地還有心情為為兄籌劃日后之事?只怕我繼承大位的日子未到,你已經先是失地敗亡之局了……”
說到這的時候,袁譚的下話說不動了,因為他發現陶商依舊是在微笑著,而袁譚在他的面上卻看不到絲毫的害怕和慌亂。
半晌,方聽陶商淡淡言道:“顏良,高干都被我輕松制服,黃河東岸沿線的局勢已定,兄長又憑什么說這場大戰的結局,失地敗亡的人,就一定是我呢?”
袁譚聞言咧了咧嘴,卻是想不出反駁之言。
……
陶商并沒有著急先把袁譚和高干等人送回去,相反的,他還是將這些人扣押在自己的手里。
但他卻給袁紹送回去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逄紀。
而跟隨著逄紀一同回到袁紹跟的,還有河北大將顏良的尸體。
陶商辦事還是有些底線的,對于顏良這種名將,陶商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斬首侮辱,而是將囫圇的尸體給袁紹送了回去。
雖然尸體上放有石灰已確保其盡量減慢腐化,但這么多天過去了,顏良的尸體還是已經開始腐爛發臭,停在袁紹面前的時候,其味已是不可聞也。
旁邊的眾人都是用手或袖子掩住鼻子,袁紹卻是氣的滿面通紅。
他怒視著一旁的逄紀,雙眸中的怒火幾乎都能把他點著。
逄紀也知道自己理虧,只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眾將之中,文丑和顏良親如兄弟,這漢子頗將義氣,顧不得尸體的氣味仿佛都能招蒼蠅了,哭嚎著撲了上去。
“兄長啊!你死的好慘啊。”
文丑的哭嚎聲令袁紹更加心煩意亂,同時火氣也更大,他怒氣沖沖的對左右一擺手,指著逄紀道:“把這個沒用的東西,給我拖下去斬了!”
逄紀聞言嚇得直接跪地,道:“大將軍,在下無罪啊。”
“無罪?”袁紹冷笑道:“損兵折將,失手被擒,還言無罪?你若是無罪,天下哪個有罪?”
“這、這!”逄紀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說的好。
袁尚前一段時間從鄴城來到了袁紹的身邊,聞言勸諫道:“父親,兵敗之責罪不在逄公,他畢竟只是監軍,不是主將,害的我軍損兵折將的人,乃是大哥……”
“混賬!”袁紹今天是徹底發飆了,連袁尚也沒慣著:“怎么說話呢!那可是你大哥!你這畜生!”
袁尚張口結舌,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從小到大,好像是第一次聽見袁紹這么對他講話。
還居然罵自己是畜生?
我是畜生你是啥?
老牲口!
沮授看出袁紹因為折了顏良,心智已亂,隨即站了出來,對袁紹拱手道:“大將軍,值此大戰時節,斬殺謀主不利,顏良將軍身死,大公子和高府君被擒,三軍士氣已然震動,眼下這個節骨眼,卻是不可再行妄殺之舉了,以免累及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