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陶商的君子之性,他絕對不會放過這次順手牽……馬的機會。
……
兩軍對峙,袁紹屢次進攻,曹陶不斷的防守,但依照陶商和曹操的性格,他們不會無休止的被動防御下去。
于是,兩個人的小動作開始了。
曹操派人同時駐守在關中的李傕和郭汜,出兵河北,襲擾并州之地,讓袁紹的后方出現禍患。
而陶商則是派人前往太行,聯絡白繞,請他勸張燕出兵相助,夾擊袁紹。
白繞身為黑山軍的重要渠帥之一,深居于太行山脈,自然不是誰都能找得到的。
不過陶商除了白繞之外,還認識黑山軍的將領眭固,此人目下屯兵魏郡邊緣的祁縣,作為黑山軍監視河北動向的前哨首領。
時隔多年,眭固縱然是再笨,但通過多方的打聽,想必也是知道了陶商和郭嘉二人的身份了。
平日里的眭固自然也是感慨唏噓的。
想不到當年和自己與白大帥呼朋喚友,吃羊喝酒的袁紹干兒子,如今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太傅了。
他好像混的比袁紹還好。
而且更聳人聽聞的,是這位太傅還和干爹袁紹對立了,著實令人感慨世態炎涼,變遷過速。
眭固在見到了陶商的使者后,不敢怠慢,親自護送他進入太行山脈,面見白繞,詳陳此事。
在跟信使談過之后,白繞讓陶商的使者先行回去休息,說自己來日面見渠帥張燕之后,再行定奪。
使者下去休息后,白繞不由的咂咂嘴,感慨道:“這世家豪門真不咋地,著實是沒甚修養!當年咱們認識這倆袁紹干兒子的時候,倆小子一口一個爹,一口一個世家之主,直把那干爹袁紹都要捧上天了!如今這剛過了幾年的工夫,倆小子翅膀硬了,反過頭來要揍干爹,而且還要求咱們跟他一起揍,你說這事還有個天理不?”
眭固聞言一個勁的點頭,便是贊同:“末將也覺得這倆小子挺喪良心的,一點忠孝廉恥都沒有,活脫脫的牲口行徑!”
“是吧?”白繞將陶商的書信隨手扔到桌案上,道:“大漢朝以忠孝為本,兒子要打爹,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眭固喉結一動,輕輕的咽了一口吐沫,道:“那個……渠帥,那咱們是不是就不幫陶商打他爹了?”
白繞眉頭一挑,怒道:“揍!當然要揍!你他娘的傻了,袁紹那廝當年禍害了咱黑山軍多少弟兄?眼下不乘亂給他一下子,袁家老兒豈不是把咱們黑山軍當泥捏的?”
眭固聞言有些暈。
“渠帥,你剛才不是說兒子打爹,天理不容嗎?還有咱大漢朝不是以忠孝為本嗎?”
白繞怒其不爭的點了點頭他,道:“說你傻,你他娘的還真是憨!袁紹又不是你我的干爹,咱倆揍他,干天理屁事?干忠孝屁事!老天爺縱然是要降雷劈人,也是劈姓陶的!再說了,皇帝都他娘的死了,還忠孝個狗屁。”
眭固恍然大悟,道:“渠帥英明!咱們明兒去向張渠帥諫言……揍袁紹那孫子!”
白繞狠狠的一揮拳頭,道:“揍!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