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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麴義已經進入酣睡階段,忽見他麾下的另外一名校尉,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對麴義低聲道:“麴將軍,張毅公適才進過你的營帳之后,不知為何,便急匆匆的跑到大將軍的中軍帥帳去了,而且待了好長時間,一直沒有出來……我記得他原先好像從來沒有單獨會見過大將軍?”
麴義聞言頓時一個激靈,也顧不得背上的重傷了,咬著牙從床榻上直起身來,道:“不好!張毅公這廝,安敢叛我?枉我如此信任他,簡直就不是個人!日后我必殺之!”
這話說的忒喪良心,張毅公背叛你便是喪良心,你當年背叛韓馥、現在背叛袁紹就是天經地義了?
麴義估摸著袁紹此刻已經準備開始騰出手來收拾他了,因而不敢停留,他連戰甲都來不及傳,只是匆匆忙的披了一件外褂,把所有的東西都扔下了,騎著馬招呼一隊親兵,就奔著大營外奔馳而去。
守夜的士卒上前詢問他,也只是被他拿出令牌虛晃一下,其后便是沖開寨門匆匆離去。
少時,張毅公領著袁紹的鐵衛過來搜索麴義的時候,卻發現他早已經脫離開了己帳,消失不見了。
消息傳回到袁紹處,袁紹的臉氣的都發紫了!
好個叛徒!安敢反我?
袁紹急忙下令,派出龐大的騎兵隊出寨去追殺麴義,不論死活,只要能把他人帶回來,便賞賜一千麟趾金。
當天夜晚,整個袁軍的大營亂成一鍋粥,各部兵馬到處都在搜尋逃跑的叛將麴義。
……
這一日清晨,陶商正在晨練。
晨練的內容很簡單,第九套廣播體操。
雖然到了這個時代之后很是辛苦,但陶商也盡量做到每天能夠抽出一點時間鍛煉身體。
練到最后關頭,卻見裴錢急匆匆的跑到了陶商的面前,對陶商拱手道:“太傅,帳外有人前來投奔,乃是太傅的故人。”
陶商聞言一愣,不滿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練功的時候騷擾我,泄了真氣崩著你怎么辦?……故人?是誰?”
裴錢心中暗道你練的那破玩意我看一遍就全會了,還能甭到誰啊?
“是麴義!”
陶商頓時一愣。
麴義怎么會跑到這里來了?
仔細尋思了一下,陶商吩咐道:“把他帥帳來見我。”
裴錢領命去了,少時,便引著麴義來到了陶商的面前。
麴義渾身沒有甲胄,只是披了一件大褂,而且風塵仆仆的,一臉滄桑之色。
陶商的眼神很賊,他還一看就看到了麴義后背上的單衣上,有很多的血跡。
“麴將軍,自打當年三家會盟二討董卓之后,咱們很久就沒有會過面了。”
麴義臉色一紅,低聲道:“慚愧,慚愧!想當年河北征討匈奴一戰,麴某與太傅結識在,自那以后因彼此立場多年也不曾有過往來,今日勢窮來投,還望太傅顧念著昔日之情,能夠收留在下。”
陶商聞言笑道:“我目下雖然與袁紹交惡,但當年他畢竟幫過我,征討白波谷一戰之后,麴將軍曾替袁紹送我大纛旗作為護身符回徐州,此恩此德在下沒齒難忘,今日將軍落難,陶某又怎能不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