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人筵席周瑜的文字,并派陶應在豫章諸郡尋訪琴師,迅速研究長河吟的樂譜,并吩咐以他們一些機密任務。
辦完這些事之后,陶商便也向極為邗越王告辭,繼續難尋,準備回返南昌城。
臨行之時,江都越王勾乙對陶商敘述了一件事情,倒是讓他頗為震撼。
據江都越王說,在南境的邊塞之地,前一段時間,有一些流匪強徒,在這面打家劫舍,被己方趕跑了,當時自己聯合幾名周邊的越寨首領,共同剿賊,不過卻有人發現,那些流寇居然是當年南昌之戰后,遺留在南境的一些袁術殘兵,而為首的將領,也有人識得,居然是當年袁術帳下的舊將橋蕤。
一聽這話,陶商頗有些驚異。
橋蕤乃是二橋的親生父親,當年兵敗后不知所蹤,本以為早就死了,想不到居然流落在南境。
不過此事是真是假尚且不知道,陶商目下也不方便跟二橋去說。
他在仔細思量之后,把找人的這個任務交給了陶應,讓他仔細的暗中派人查訪,一旦有了消息,可以隨時通知自己。
其后,陶商一行人在巡查了南境的百越之地后便返回了南昌城。
周瑜的事情已經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小計謀足矣讓他成不的事。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回去開設登基大典,擁戴劉曦登基為帝。
……
抵達了南昌城之后,南境那邊果然是傳回來了消息,周瑜在南境與百越溝通的事情,極不順利。
先是南境的周邊的越族領地屢次遭到不明兵馬的劫掠,而且還有人聯絡了武陵的一大豪強,蠻王沙摩柯對一些越族進行劫持。
而讓人感到困惑的是,每每在發生禍事的地點,都有人能夠隱隱約約的聽到長河吟曲。
甚至連沙摩柯前來襲擾的中軍中,是不是的也有這首曲子傳出。
這事就讓人比較起疑心了。
而且,周瑜先前屯扎在越境的一萬孫家軍,似乎是收到了錯誤的調令,他們突然起兵進入南境,深入到了百越諸部的地界,并和當地的部落多有摩擦,甚至是有所死傷。
雖然事后證明此事有蹊蹺,乃是誤會,并非周瑜所調遣的,但一系列發生的事情,卻讓剛剛才對周瑜和孫策產生一些好感的百越諸部對其的那點好感煙消云散。
這可是實打實發生的事,不是周瑜隨隨便便解釋幾句,就能抹的清的。
當然了,后續擾亂周瑜計劃的事情,陶商還在派人在悄無聲息的做,但具體的操作手段和手法,就不需要他過于親自操心了。
南昌城有呂岱,賀齊,全柔,闞澤這些人,托付他們暗中去辦這些事,比陶商本人來的效率更高。
不過陶商以為,自己的計劃顯露之后,周瑜一定會有所察覺,斷絕和“自己”的書信往來。
但他著實小瞧了周瑜對感情的追求。
這小子骨子里有點浪漫大勁了。
不,不應該叫浪漫,應該叫浪。
直到這些事情發生之后,包括自己回到了南昌城,從遠方送到自己手中的驚鴻書信,依舊是一封接著一封,平均每隔一段就會有,一直不曾斷絕。
陶商現在感覺好像有點騎虎難下了。
憑白無故的,多了一個筆友?
這算是哪門子的緣分和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