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可比性啊,純純的廢物丞相一個。
兩個丞相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怪不得伏完氣的七竅生煙,這等于當著天下人所有的面,狠狠的抽了他十七八個大耳刮子,最后還重重的在臉上啐上一口。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當即叫囂,說一定要出兵討伐陶商一下。狠狠的給偽朝一個響亮的耳光。
但問題是眼下和他一同在江陵輔佐幼帝的劉瓊,乃是劉備,劉備如今雖然被劉表所親信,但荊州的大部分兵權,還是在劉表的手中掌握。
伏完就是再怎么欺負劉備也沒用,劉表不答應出兵,一切都是免談。
直到劉表又按照時間,從襄陽前來江陵面君匯報,伏完才逮到機會跟他說這事。
但劉表對于伏完起兵的說完,則是撫摸著胡須微笑不語,顯得高深莫測。
伏完嗓子都說冒煙了,劉表屁都不放一個。
最終他在無奈之下,只得蔫蔫的走了。
伏完走了以后,劉表則是笑呵呵的去找劉備。
一見到劉備,劉表隨即直言:“賢弟,你近日在朝中準備一下,將手頭的瑣事處理干凈,如無意外,不數日之后,我們便該向東面出兵了。”
劉備聞言很是驚奇。
“兄長,你前番不是跟我說,咱們不會對陶商用兵嗎?怎么如今,反倒是又要與其交手?”
劉表呵呵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初不向陶商用兵,乃是因為南方的張羨之亂未定,荊州雜事較多,且沒有外援,但如今,形勢卻非一樣……況且陶商在東面立朝,還發布檄文聲討我們,咱們若是不做一下回應,豈不是顯得理虧?”
劉備聽了劉表的話,道:“聽兄長這言下之意,似是已經請來了外援?”
劉表點了點頭,道:“這段時間,我在襄陽,一直派人再和季玉溝通,寫書信向他陳明個中厲害,并讓他派兵支援,如今季玉已經答應派出將領和兵馬支援我們,再加上北邊的那一位也想和老夫合作,老夫眼下正是和陶商過過招的好時機。”
“北邊的那一位?”劉備皺眉思慮了一會,方道:“兄長指的人,乃是袁紹?”
劉表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接著從袖子中拿出一卷白帛。
“賢弟且看,這是前日從北面送過來的。”
劉備疑惑的展開白帛,但見上面乃是袁紹的親筆書信,并蓋有大將軍袁紹的印綬。
袁紹書信中的意思很簡單,他表示,愿意臣服于荊州三劉集團所建立的新朝,支持劉瓊,并會公開視陶商所擁立的皇子劉曦為偽帝。
但他需要劉表現在立刻起兵,討伐陶商,而他也會在北面興兵,一南一北的夾擊陶商。
劉備仔細的沉吟了片刻,道:“兄長,袁紹不是等閑之輩,您可切莫讓他誆騙了才是。”
劉表笑著道:“賢弟放心,袁紹此舉為何,老夫心中多少有數。官渡一戰之后,袁紹曾經占據的絕對優勢,短期內已經不復存在,但他又想在短時間內報仇,因此只能忍辱負重,向老夫求援,并答應臣服朝廷,嘿嘿,殊不知他以為他是在用陶商吊老夫,老夫卻還用陶商來吊他呢!”
劉備聞言拱手道:“請兄長指教。”
劉表笑呵呵的道:“老夫此番聯合季玉的兵馬,與陶商交戰,勝負乃在其次,縱然打不了陶商,但老夫也可在收兵之際,突然調轉兵峰,直指荊南,張羨這廝背叛老夫,割據自立,老夫就要在他以為老夫最忙的時候,將他拾掇了!只要從新安撫住了荊南,縱然沒有袁紹的支持,老夫也不懼陶商,足可和他分庭抗禮。”
劉備聞言恍然大悟。
但他隨即又提出一個憂慮。
“兄長,只是袁紹曾有害死先帝之嫌,此事目下雖無作證,但若是日后被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只怕對我們不利,還請兄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