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聞言頓時睜大了眼睛,驚道:“難道說,你也是童槍神的徒弟?那你就是我師弟了?”
“少廢話!你滾不滾,不滾我宰你了!”
張任驚的一縮脖,不敢久留,急忙馳馬往內寨而去。
……
一夜如豆。
金陵軍偷襲張任的軍寨,雖然一時得手,但終歸是因為偷襲的人數不多,不能得竟全功,益州軍在逐漸反應過來之后,亦是采取了有效的反擊。
金陵軍久經沙場,在經驗上遠勝益州軍,他們見便宜已經占盡,便隨即撤退,絲毫不拖泥帶水,讓憋了一肚子氣欲要反擊的益州軍撲了個空。
陶商回到軍寨之后,開始清點諸軍諸部以及各將的功勞。
當然,他最關心的,還是自己謀劃的張任這一次受誅了沒有。
張任的能力陶商還是很認可的,從軍寨的設立,以及組織兵馬的反擊速度來看,陶商認為他是一個勁敵,更何況這家伙還是傳說中弄死鳳雛的牛人,陶商覺得若是能乘其不備,一戰解決他,那以后的事情就好辦許多了。
當他問起張任的情況時候,在場的諸將皆是低著頭,沒有人好意思開口回答。
陶商正疑惑之間,卻見營帳的簾子一撂,阿飛光著膀子,背著荊棘,雙手被繩子倒綁在背后,一臉懺悔的走了進來。
陶商見狀一愣。
“阿飛,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卻見阿飛‘噗通’一聲給陶商跪下了。
“末將辜負丞相的信任,放跑了張任,使公明將軍,嚴將軍,董將軍的努力東流,阿飛罪莫大焉,百死莫屬,特來向丞相請罪!丞相,請您殺了我吧!”
說罷,便見阿飛的后腰一軟,將頭噗通一聲磕在沙地上,發出了重重的響聲,語氣亦是抽噎。
陶商被阿飛的舉動整楞了,目瞪口呆的半晌沒反應過來。
少時,陶商回過神來,一指阿飛,問左右道:“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負荊請罪嗎?”
徐晃苦笑著道:“回丞相,想來就是了。”
陶商露出釋然的表情,問徐晃:“古時的廉頗和藺相如玩的就是這一套?”
徐晃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什么叫玩?
他只能是點了點頭。
陶商轉頭看向裴錢,道:“傳令左右,把阿飛拖出去斬了。”
阿飛還腦瓜子磕在地上抽噎哭泣,聞言渾身一顫,急忙抬起頭來,驚道:“什么?丞相,您真的要殺我?”
陶商疑惑的看著阿飛,道:“不是你小子自己要求的嗎?”
阿飛聞言懵了。
不對啊!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按道理,陶商不應該是親自給自己松綁,并好言安慰,并告訴他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再追究了嗎?
徐晃看了焦急的阿飛一眼,道:“丞相,阿飛已經負荊請罪了,以末將看,丞相還是饒恕他吧,畢竟猛將難得,如此殺之,未免太過可惜。”
陶商道:“可正因為他負荊請罪了,我才不能放過他,我這是仿效古之藺相如也。”
徐晃抬手擦了擦汗,道:“不對啊……丞相!人家藺相如好像是原諒廉頗了……”
陶商皺起眉:“是嗎?我怎么記得廉頗好像是讓藺相如給弄死了呢!……咱倆誰記錯了?你是從哪看的這個故事?”
徐晃虛弱的道:“末將是從《史記》上讀到的……司馬遷寫的。”
陶商恍然的點了點頭,道:“那咱倆看的《史記》可能不是一部,我看的那版,應該是司馬懿改寫的……第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