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等隨即跟隨黃忠和黃夫人進了后宅。
黃敘此刻倒是沒有在病床上,他被侍婢搬在院落中躺著曬太陽,樣子很是愜意。
陶商仔細的觀察著黃敘,但見他年紀很輕,和阿飛差不多大,面色煞白,身體羸弱,一看就是剛剛大病初愈的樣子。
他面白無須,看著很干凈,也很俊俏,若是在健康狀態下的話,一定是一個俊美異常的青年。
陶商上前低頭看了看黃敘,卻見黃敘也迷離的看向了他。
“閣下是?”黃敘開口詢問道。
陶商微微一笑,道:“在下陶商,黃公子,你身體好些了?”
黃敘聞言一驚,慌張著想要起身,卻被胸前的傷口痛的齜牙咧嘴。
陶商急忙按住他,道:“黃公子無需如此,你有傷在身,就不必如此拘禮了。”
黃敘疼的都流出了眼淚,他一邊抽噎一邊低聲道:“如此就多謝丞相體諒了。”
陶商低著頭,看了看黃敘胸前一片一片的白布,顯然也是遭了不少罪……
難怪給孩子都疼哭了。
黃夫人走上前去,道:“孩子,還不快謝謝陶丞相,若非他把華神醫替你請來,兒你這條小命只怕是就沒了。”
黃敘抬手擦了擦眼淚,對著陶商微微一欠身,道:“敘多謝丞相救命之恩,此恩此等,黃敘此生沒齒難忘。”
陶商擺了擺手,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黃公子好好養病,像你這樣的英才,朝廷將來很是很需要的。”
黃敘的臉瞬時間就變得落寞了。
“敘現在等同于殘廢之人……朝廷要我做些什么?”
陶商身后的阿飛上前道:“義弟,這你就未免有些悲觀了,大丈夫大難不死,此乃上天之恩德,這是老天爺給你的機會,你不可就此放棄。”
黃忠和黃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黃敘疑惑的望向了阿飛,上下打量著他:“義弟?這位仁兄,我好像并不認識你啊?咱們倆何時結拜的?”
阿飛也沒什么眼力見,搖頭晃腦的得意道:“你還不知道嗎?你父親黃將軍已經收我為義子了,黃將軍和黃夫人就是我的義父義母,而你是他們唯一的親子,所以說你也算是我的結義兄弟……”
說到這的時候,阿飛有點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看見黃忠和黃夫人站在黃敘的身后,拼了命的向他使勁擺手,擠眉弄眼的示意他別叨叨了。
可問題是阿飛嘴碎的毛病又開始發作,車轱轆話來回轉,一點也不給別人機會。
阿飛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見黃敘的眼淚嘩嘩一下子就開始往下流,如同崩決的洪堤,怎么收都收不住。
少時,便見阿飛痛苦的轉過頭去,看著身后一臉尷尬的黃忠和黃夫人,抽噎道:“你們二老是不是早就蓄謀已久了?看我活不成,收個干兒子續弦?”
看看這混賬話說的,收干兒子和續弦有什么關系。
黃忠急忙呵呵笑道:“誤會,孩子!都是誤會啊!”
“少騙人,嗚嗚嗚~!你們就是嫌棄我了。”
“非也,非也,孩子,你才是我黃家的獨苗,干兒子算個屁啊?屁都不算。”
“嗚嗚嗚,別安慰我了,我早就把你們倆看的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