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耳鼻勸道:“你不就是舍不得金陵城那幾個與你相好的畫舫姑娘嗎?不必擔心,此事交給為父,待日后回了漠北,你便是南匈奴大單于之子,也就是王庭的王子,想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還在乎那幾個江南女子?”
劉虎俾咧了咧嘴,沒吭聲。
漠北的匈奴女子,整日風吹日曬,臉蛋比屁股都紅,一點都不水嫩,如何能和婉約可人的江南女子相比?
……
陶商整頓了一下兵馬之后,讓手下的將領們繼續攻打青州前線的堅固營寨,花了大概一個月,最終只是強行攻下三個。
而若是在這么拖延下去,只怕是就要到冬天了。
到時候,陶商軍江南的將士們該如何在這生存?
就在這個節骨眼當口,一個單槍匹馬的匈奴人來到了北海郡前的營寨,說是南匈奴的貴胄,有要事稟報,要面見青州袁軍的主將。
青州營寨的固守雖然嚴密,但還不至于連一個人都害怕,主將校尉將那匈奴人接進來之后,詢問他話。
一聽對方自稱是南匈奴昔日的王子欒提于夫羅,駐守校尉頓時大驚失色,急忙派人飛馬向鎮守在北海的袁軍上將呂曠匯報。
呂曠也知此事非同小可,急忙命前線之人將那匈奴人秘密的送了過來。
欒提于夫羅在一定意義上來講,乃是袁紹昔日的敵人,他挾持了上黨太守張楊,還勸袁紹加入他的隊伍叛漢,最后被袁紹派出麴義和陶商聯合,斬殺于河東郡。
過了多年,這個早就死去的敵人突然出現……且不論是真是假,但意義極其重大!
如今的袁紹被陶商“栽贓”了一個害死天子的罪名,在士族當中聲望大跌,極大的影響了其聲威,使得很多昔日的附庸士族都收手不再相助,靜觀其變。
特別是天子乃是死于烏桓騎兵之手,這聯合外族內侵的罪名,可是潑天的大。
袁紹正愁沒有辦法反擊陶商,氣的天天半夜抽自己的大耳刮子,如今詐然蹦出一個南匈奴的欒提于夫羅,這豈不是給了袁紹一個絕地反擊的大好機會!
暗藏匈奴叛逆……
就陶商這樣的人,還敢說袁紹勾結外族?還敢擁立天子建立朝廷!呸!
等到于夫羅來到呂曠的面前之時,他卻發現這個人跟他想象中的有點不太一樣。
匈奴人中……有這么富態的嗎?
迎著呂曠疑惑的眼神,于夫羅的臉色頓時一紅。
他強硬的抬著頭,道:“把你想問的統統問一遍吧,本王自會證明我就是王庭真正的繼承人。”
呂曠也是久居邊塞之地,常年和鮮卑和匈奴打交道,于是隨即問了他一些有關鮮卑和匈奴的民生問題,又問了關于一些南匈奴高層之事,最后又用匈奴語和于夫羅交談。
見于夫羅對答如流,呂曠心中的疑惑去了幾分。
他隨即問于夫羅道:“當年麴義回報袁公,說于夫羅已經死了,如今你又好端端的出現在這里,卻是為何?”
于夫羅毫不隱瞞,將這些事原原本本的跟呂曠敘述了一遍,最后,只見他咬牙切齒的道:“陶賊害我數年如同奴隸一般,這次我乘著他北伐不調兵之空隙,僥幸脫逃,就是要借你們袁氏的手報仇!”
呂曠哼了哼,沒好意思搭腔。
你一個光桿小王子,在這里擺什么譜?你連一兵一卒都沒有,還敢妄言報仇?
于夫羅見狀道:“爾等尚且不知吧?陶商這些年通過本王的路子,早已經是和南匈奴諸部有所接洽,如今他許諾封地,引南匈奴幾部兵馬入境,共同夾你青州,你如墜夢中有殺身之禍,難道尚且不知?”
呂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