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笑道:“田豐也是袁紹麾下的名臣,雖然脾氣倔強,但一身本領卻是不容忽視的……不過他想玩我卻是不能,說什么也是我玩他才是。”
諸葛亮道:“老師打算怎么拾掇田豐?”
陶商贊賞的看了諸葛亮一眼。
這孩子有長進。
都會用“拾掇”這個詞了。
“看著吧,我要讓田豐這個詐降由假變真,來了我的地頭,回頭還想回去?簡直視我陶某人的城門樓子如無物,必須不慣著他。”
……
當天晚上深夜,田豐剛要就寢,陶商卻是來找他了。
田豐不明所以,不知道陶商大半夜的找他何事。
見了面,陶商只是一把抓住田豐的手腕,不容他拒絕的道:“今夜月黑風高,我帶田先生去干一件好大事!”
“月黑風高好大事……?”田豐疑惑的眨了眨眼,道:“該不是偷豬吧?”
“胡說!我是君子,你見過哪個君子偷豬的?”
田豐捋著須子,嘆道:“丞相年輕氣盛,有玩心可以,但田某人年紀大了,老胳膊老腿,跟不上了,丞相若無天大要事……就放我睡覺去吧,我作息時間很規律的。”
陶商搖頭道:“那可不行,趕巧今日這事就是天大的事,說不定還會上達天聽,你跟我走便是了。”
田豐心中怒罵,天子就在你府邸住著,還上達個狗屁天聽?
但他又不好多說些什么,畢竟人家也是自己現在名義上的主公,田豐不能生撅他。
田豐被陶商牽著來到臨淄城的牢房前,卻見諸葛亮和司馬懿以及一隊虎衛軍早已經是在那里等候了。
田豐心中疑惑,大半夜的,陶商領自己跑到牢房這邊干甚?
“都準備好了嗎?”陶商問司馬懿道。
司馬懿斜眼看了田豐一下,笑道:“早就準備好了。”
“好!”陶商轉頭看著田豐,道:“勞煩元皓為我錄供。”
田豐不明所以,但還是接過了司馬懿遞過來的東西,接著,便隨陶商走進那間陰暗的牢房。
陶商一邊走,一邊對他解釋道:“這個牢房內的最里面,關押著此次被我生擒的十七名烏桓人,除了樓難之外,剩下的十六人都是隨同他一起過來行刺我的鮮卑將官,我將他們每人單獨設立了一間牢房,與外界隔絕,并堵塞了所有的光源,如今卻是到了收獲的時節了。”
田豐聞言頓時一驚,握著刀筆的手開始打顫,一股不妙的預感涌上了他的心頭。
少時,卻見手握鑰匙的虎衛軍打開了第一個牢門。
里面坐著一名渾身顫抖的烏桓首領。
這名首領和樓難一同被陶商生擒后,已經在黑暗中被關押了整整三日了。
這三日時間,他幾乎處于與世隔絕的境地。
由于陶商的特別設計,他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四周只是一片漆黑,屋內的水和飯倒是給他預備充足,但他幾乎沒怎么動。
由于四周一片漆黑,又安靜無比,他已經完全喪失了時間概念,這三天的時間對于他來說猶如三十天一樣,漫長無限的漆黑安靜幾乎要將他逼瘋,有一個時辰里,他甚至用頭拼命的撞擊著墻壁,并抓撓自己的臉。
那張虬須大臉,現在到處是血淋子。
如今,牢房冷不丁的突然打開,將他驚嚇的立時失禁,油燈的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他的表情有一種說不出的僵硬和恐怖。
“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出去,不然,你只能永遠困在這件牢房里,永遠的黑暗。”陶商淡淡道。
那名烏桓人已經被黑暗和錯誤的時間概念混淆了心智,他聲嘶力竭的吼道:“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說罷,便見他嚎叫著向著陶商撲了過來,卻被鐵鏈緊緊的扯住。
陶商搖了搖頭,道:“這個瘋了,不行,換下一個!”
田豐站在牢房門口,看的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