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張渠帥,咱們也算是同僚,如今我遭難,落在你手里也就罷了!哪怕你心中對我有成見,折辱于我也罷……可問題是,你隔三差五的就跑到我這來,說完全一樣的話,張某這耳朵都要被你的廢話磨出繭子來了……張渠帥,你下次再來,就不能有點新鮮話說?”
張白騎聞言先是一愣,仔細回憶一下,自己好像每次來他這,確實都是在說車轱轆話,且次次都是一樣的。
自己好像是有點話癆的前兆。
張白騎正琢磨的不是味呢,猛然間回過味來!
張燕這廝,憑什么來訓斥我?
他反應過來之后,猛然抬腿又給了張燕一腳,怒道:“你都是這般身份了,也敢對我如此說話?褚飛燕!你狂什么狂!現在是沒辦法,暫且留你一條狗命用得著你,待大事了卻之后,你以為你還會有命在?”
張燕被張白騎踹的肩膀發疼,他現在恨不能撲上去咬死他,只是他現在不能這么做。
張燕雖然不怕死,但他不想死的這么冤枉,他想要報仇,想要殺了陶升和張白騎,結束自己的屈辱,因此他告訴自己,眼下不論是受到了什么困境,都一定要活下去。
就在張白騎很是得意的凌辱張燕之時,卻見一名黃巾軍侍衛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都張白騎道:“渠帥,大事不妙!有人馬前來攻寨!”
張白騎聞言一愣,道:攻寨?這怎么可能?咱們的寨主在陶升的大營之后,前面有于毒和楊鳳為我軍屏障?便是白繞,如何能打的到這里來?”
一直蹲在地上的張燕聞言,耳朵豎起,雙眸中精光閃爍。
那黃巾侍從低聲道:“好像是于毒和楊鳳叛變,引旁人前來攻寨的!”
張白騎聞言頓時勃然大怒:“這兩個逆賊!我當初就跟陶升說過,此二人絕不可信,他偏偏不信,如今惹下禍患,卻是活活害苦了老子。”
書吧,便見張白騎引領著一眾手下,飛一樣的向著帳篷外沖去。
來到山門前的前寨,卻見金陵軍和白繞,于毒,楊鳳等黑山的聯軍已經沖破了轅門,直奔著己方的中軍主帳而來。
張白騎見狀不由大驚。
他驚的不是于毒,楊鳳或是白繞,而是金陵軍居然也夾在其中?
按照道理來說,眼下陶商和袁紹,和曹操在漳水相會,哪會有功夫顧忌這里?
金陵軍如何會出現的?
可惜的是,金陵軍并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思考此事……
“殺!”
金陵軍中的南蠻軍營最善山戰,眼下大部分的兵馬都在他們的沖鋒和帶領下,向著張白騎所在的方向火速推進。
周倉一馬當先,猶如一只猛虎一樣,在亂軍之中往來沖突,因地勢頗高,雙方沒有使用馬軍的,全都是徒步而戰,如此一來,周倉的個人戰力卻是大大的增加了不少。
在他的帶動下,他身后的金陵軍都是一邊隨他征戰,一邊奮勇搏殺,一邊縱聲歡呼,雀躍不已。
眨眼之間,周倉已經殺至了張白騎的近前。
他麾下的將士們奮勇的殺散張白騎旁邊的黃巾侍衛,為周倉打開一條通路。
周倉渾身浴血,拼了命的沖向張白騎,眼看臨近之際,便見他抬手一刀,重重的向著張白騎胸前劈去。
一道鮮血濺射在半空中,分外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