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磨點墨吧,贏了的人,往輸了的人臉上畫一筆。”陶商對兩人提出了建議。
甄宓聞言一下子就露出了歡喜的神色。
“往臉上畫筆畫,這種玩法當真是聞所未聞……咱們快試試。”
袁婉并沒有像是甄宓那么開心,相反的,她很是擔心的看了陶商一眼。
畢竟她認識陶商的時間,要比甄宓早那么一些,對這個男人的認知也比甄宓要深上一些。
這男的,可不是個吃虧的主。
……
“九萬!”
“岔。”
“二條!”
“碰,糊了。”
陶商輕輕的將牌整個掀過來,讓他對面的甄宓和袁婉看清楚,然后拿起筆墨,先對著甄宓伸了過去。
甄宓的臉上一筆一劃的,已經被陶商畫出個小王八,而袁婉的臉上,則是畫出一個小老虎。
陶商又為她倆每人勾勒了一筆之后,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真可愛。”
兩個姑娘剛剛接觸麻將,不懂得算牌,自然是輸多贏少,她們臉上的小動物都已經成型,而陶商的臉上,目前卻只有淺淺的兩道。
甄宓將面前的木牌一推,嘟起嘴道:“不玩了,光是畫我們,你自己臉上什么都沒有。”
陶商將筆輕輕放下,道:“那就歇歇吧,正好我有點事想問你。”
甄宓疑惑的看向陶商,卻見陶商道:“幽州那邊,昔日公孫瓚麾下的鮮于輔,你跟他可認識?”
甄宓的櫻桃小嘴因為詫異而長的足可塞下一個蘋果。
她疑惑的打量著陶商,道:“鮮于輔目下也是一方郡守,小女子不過是一介商賈,陶君如何能想到他和我們甄家會有關系?”
陶商微微一笑,道:“也不難猜,當年公孫瓚和劉備害死劉虞,幽州將官為了保護劉虞之子劉和,紛紛反叛于他,其中以鮮于輔為首,和烏桓,袁紹等人一同合圍包夾了公孫瓚,但事后,袁紹招降這些幽州將官,他們卻拒不歸順,反倒是遷移到了幽州邊境,自成一方,袁紹當時忙于發動官渡之戰,沒有時間收拾他們,因此擱置到了現在……”
甄宓沒想到陶商對幽州之事這般了解。
她眨著杏眼瞧他,突然一笑,其笑容足矣魅惑眾生……唯獨美中不足的,就是右臉頰上有個墨跡未干的王八。
“就算如此,那他們如何就跟我甄家能搭上關系呢?”
陶商淡淡道:“鮮于輔等一眾幽州舊部麾下雖有兵將,卻無糧秣供給,這兩年來,他靠什么支撐到現在?吃屎嗎?……放眼整個河北四州,除了袁紹本人之外,只有兩族能夠做到此事。”
說到這,陶商頓了頓,道:“第一,就是遼東的公孫氏,第二就是你中山甄家,我派校事府的校事查詢了這些年鮮于輔一眾的糧秣購進渠道,雖然查不出和你甄家有關,但根據渠道來看,我可以斷定他們絕對和公孫氏沒有關系……對吧?”
甄宓心中既驚訝又佩服:“所以你斷定是我中山甄家所為?”
陶商點了點頭:“做的這么干凈,只怕也只有甄家有這個商道和能力。”
甄宓沉吟了一會,終于道:“甄家如此做,并不是為了鮮于輔,也不是有什么圖謀,只是鮮于輔和田豫等一眾幽州宿將,目下輔佐的人乃是已故幽州牧劉虞之子劉和,劉幽州在世時,曾對我甄家有過大恩,此情不可不報。”
說到這,甄宓望向陶商,道:“你問鮮于輔等一眾幽州將官的事,應不是想謀害他們吧?”
陶商點了點頭,笑道:“當然不是,鮮于輔和田豫等人都是豪杰之士,我想代朝廷收服他們,請他們助我收服幽州,平定遼東,兼并鮮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