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很感動,他從來沒有想陶商這人不但好說話,而且還肯許諾給自己官職,而且聽他言下之意,還會對自己委以重任。
田豫不明白陶商為何會這么看重自己,但他還是相信陶商說的是真的,因為他能感覺出來陶商話語中的誠意。
田豫向著陶商拜謝之后,卻見陶商對田豫道:“國讓,我有件事想要你代我給劉侍中帶話回去,我有點事想要拜托他幫忙。”
“不知丞相何事?”
陶商笑道:“我的弟子司馬懿,和趙云等人,目下正往南匈奴王庭而去,他們此番乃是去做一件大事,雖然我派了人馬護送,但若是有了大事,只怕是不夠用的,而我這邊又要想辦法對付袁紹,所以……”
田豫聞言恍然大悟,道:“丞相是想讓我們右北平的兵將去幫忙接應一下?”
陶商點了點頭:“正是此事,方便嗎?”
田豫拱手道:“此事容易,回頭我回了右北平,便向侍中大人諫言,只是我不明白,丞相的人馬,往南匈奴之地去做什么?”
陶商微微一笑,隨即對田豫做出了解釋。
……
南匈奴王庭的所在。
聽說原大單于羌渠的長子于夫羅和他的兒子劉豹回來了回來了,整個南匈奴王庭都沸騰了。
特別是他的弟弟欒提呼廚泉,本來以為自己這一次當上大單于乃是勢在必得之勢,沒曾想,自己的哥哥半道殺出來了,呼廚泉一下子害怕了。
不過冷靜下來之后,呼廚泉倒也是不當回事了。
他于夫羅再能耐,名義再正,也不過是一個流亡在外的逃竄王子而已,他這么多年流落在中土,在南匈奴早就沒有根基了,有甚怕的?
有手下對呼廚泉諫言,于夫羅此來,卻也沒有能力和他競爭大單于之位,但畢竟是羌渠的兒子,一些面子還是要給的,還需親自迎接,以顯示對已故單于羌渠的尊重。
呼廚泉隨即領本部兵馬前往東境的草原去迎接于夫羅。
按照他的想法,他擺開架勢,先給于夫羅一個大大的下馬威。
但是呼廚泉的想法多少有些幼稚了。
眼看著于夫羅的人馬越來越近,呼廚泉臉上的笑意則是越來越盛。
但隨即的,他臉上的笑意卻又開始逐漸僵硬。
”這,這,于夫羅的兵馬,怎么會有這么多?”看著遠方呈現成出一條密集的線,呼廚泉的眼眸頓時睜大了。
于夫羅早已經改名為于耳鼻,這么多年,他在陶商麾下養馬也不為外人所知,可謂銷聲匿跡,誰也不知道他是在給陶商打工。
而前翻于夫羅派人送了書信,說是自己要回來……要不是來送信的人帶來了信物,呼廚泉根本都不會信的。
呼廚泉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他當初不妨問一問于夫羅這些年在哪里高就好了。
眼看著那一隊兵馬越來越近,呼廚泉的抖動越來越明顯。
那些兵馬的涌動速度越來越快,而對方騎兵身上的肅然兇氣,即使隔著這么遠,也鋪面而來,晃的呼廚泉渾身哆嗦。
呼廚泉混身哆嗦,看著那些越來越近的士兵,他急忙轉身吩咐一個匈奴副將道:“撤兵,火速撤兵!”
那士副將明顯有點沒太反應過來,他疑惑的看著呼廚泉道:“單于,咱們為何要撤?”
“少廢話,讓你下令撤你就下令,說那些屁話干什么?”
副將渾身一哆嗦,低聲道:“是,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