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率領一眾兵馬來到黃忠的大寨前。
按照他的想法,己方此來并不低調,在抵達黃忠的大寨時,對方一定已經排列好了陣勢,等待著跟己方一決雌雄。
可哪曾想到,等張郃一眾抵達了對方的大營之前,敵方卻連一個兵將都沒有派出來。
而轅門的大橫欄上,則是高高的掛起了免戰牌。
張郃的心在一瞬間就沉入了谷底。
這不擺明了不跟自己玩嗎?
“張將軍,黃忠高掛免戰牌,咱們應該如何?”
張郃仔細的看了看黃忠扎營的形勢,在看了看周邊的地形,卻見黃忠的工勢造的相當牢固,己方只有一萬兵馬,要是強攻并不現實。
張郃無奈一嘆,道:“罵吧。”
“罵?”
張燕淡淡道:“到了這種時刻,咱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讓三軍站在這一同罵,看看能不能將黃忠激出來。”
校尉咧了咧嘴,隨即去下令了。
兩軍交手,用叫罵激對方出戰可以說是最低級的做法,但在一定程度上來講,這也是最穩妥的作法。
別看只是普普通通的罵人,手法低劣,但有時候效果確實奇佳。
人是一種感性動物,同時也是一種明白道理的生物,但明白道理并不等同于他們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被人罵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很多人都知道被罵是小事,不傷筋不動骨,不會有任何損失,但被罵最直觀的,直接受損的卻是精神和心靈!
這兩種東西的摧殘是最難控制的。
說不生氣?那絕對是假的。
大寨之外,張郃的兵馬開始集體對著黃忠的營盤破口大罵起來。
十個人吵架,在平日里已經是少見的情形,如今一萬人排排站集體罵街,那空前的盛況,自然是令人嘆為觀止。
營寨外面的萬人罵街團隊各種污言碎語,夾在著北地方言,將南軍的將士,包括陶商黃忠等人罵的體無完膚,更埋汰的,是當中還涉及到部分女性親屬,各種女性親屬不但被袁軍招呼,還被形容到出演各種動作大片,著實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黃忠的軍寨中,一眾金陵軍各個都氣的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刻沖出去將那些污言穢語的河北軍活剮。
特別是周倉,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一口槽牙似乎都能隨時咬碎。
少時,卻見周倉終于忍受不住了。
他一轉頭,蹭蹭曾的跑到了帥帳里面,不由分說的對著黃忠道:“黃將軍,張郃等一眾河北兵將欺人太甚,末將請令出陣,殺退敵軍,斬張郃的首級獻于將軍麾下。”
黃忠聞言猶豫了一下,道:“眼下敵軍情況未明,盲目出戰,只怕是有些不妥吧?”
周倉氣的直跺腳:“此時若是不出戰,只怕會動亂軍心,還請黃將軍明察。”
就在這個時候,劉辟和龔都也有軍情之事前來找黃忠匯報,見了周倉的樣子,劉,龔二人都有些發愣。
黃忠見周倉一副執拗的樣子,不由長嘆口氣,道:“周將軍,別的且不說,張郃乃是河北名將,你執意跟他去戰,我怕你未必是他的對手……”
周倉實在是被黃忠這種個性氣的不行,使勁一跺腳,怒道:“將軍自己怕那張郃,我卻不怕!”
這一句話喊出來,黃忠的臉色頓時落了下來。
自己一片好心,他居然如此說我?
老夫我怕個屁!
行,你既然想自己找死,那老夫便不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