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消息自然也會被牽昭知道。
……
數日之后,周邊的縣城,到處縣長都向邯鄲城發來了告急文書,說是受到了金陵軍的騷擾。
牽招隨即找張郃商議。
“儁乂,你上一次打傷黃忠,如今聽斥候回報,說是黃忠的兩個兒子,向陶商請纓,率兵襲擾周邊的各處縣城,這兩日間,光是各處小縣前來匯報的求救援書,就不下七份。”
張郃起身,從牽招的手中接過那些東西,一點一點的翻看起來。
少時,卻見牽招道:“黃敘……還有個什么飛,這倆個人據說都是黃忠的兒子,如今四處襲擾,據探馬回報,乃是要為陶商報仇,但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故特來找儁乂商議商議。”
張郃一邊聽,一邊點頭道:“將軍說的在理,在某看來,這事情確實透著一些蹊蹺。”
牽招尋思了半晌,道:“儁乂之言甚是有理,我覺得,這似乎是陶商假意引誘我們的計謀,讓我們將兵馬分散到各處,追尋襲擾各縣的金陵軍,以疲我軍之策。”
牽招的話符合常理,但在張郃看來,多多少少,還有這一些瑕疵。
若是換成別人,牽招這種推論,張郃或許還會認同,但對于陶商,張郃卻不敢掉以輕心。
相比于牽招,張郃還是自認為比他更多了解陶商一些,畢竟當年,他也算是承過陶商的情,那段期間,他和陶商也是交情不淺。
“牽將軍,在下認為,陶商詭計多端,他派遣黃忠的兩個兒子到處襲擾,應該不僅僅是想要疲軍之計那么簡單。”
牽招一揚眉:“儁乂有何高見?”
張郃一邊思緒一邊道:“陶商之所以要攻下邯鄲,不過是為了下一步進攻鄴城時,能夠有一個通順的糧道,眼下在明面上,邯鄲城通往魏郡之路,雖然是最好的選擇,但其實有一些其他的小路,也并無不可……”
牽招聽了張郃的話,恍然大悟。
他猛然一拍額頭,醒悟道:“儁乂的意思是,陶商欲蓋彌彰,實則是想借擾亂各縣之機,找到其他的糧道。”
張郃點了點頭,道:“正是此理。”
牽招站起身,在大廳中來回踱步,仔細琢磨著張郃的話,越聽越覺得有道理,越琢磨越覺得此言是對的。
“儁乂,你久居于冀州之地,對這里的地形和路線頗為熟悉,那依你之見,從這里通過魏郡的保險糧道,除了走咱們邯鄲之外,還有哪條路可走?”
張郃認真的琢磨了一會,道:“好像還真就是有一處地方。可以作為通往鄴城的糧道。”
牽招急忙站起身,道:“何處?”
張郃走到地圖邊,為牽招指引道:“東向的曲周縣和丘縣之間,有一條小路,沿著漳水河畔南下可直抵鄴城,此小路的西面就是曲周縣,正好擋在邯鄲長和這條小路之間,只要陶商派兵攻克了曲周縣和丘縣,并派重兵把守,就等于將這條小路給保護起來,從咱們邯鄲的位置,是無法斷其糧道的。”
牽招摸著下巴道:“你的意思是,陶商是想奪取下這條小路和兩個縣城?”
張郃搖了搖頭道:“這也不過是某之揣度,不敢擅斷妄言。”
牽招一抬手,擋住了張郃的謙虛道:“且先不論陶商是不是這般作想,但這件事咱們卻要慎防,咱們且先仔細觀察陶商的動向,若是他果有意如此行事,咱們再想辦法應對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