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沖著袁譚拱了拱手,招呼兵將準備離去。
袁譚忙道:“張將軍不進寨坐一坐了?”
張郃已經翻身上了戰馬,回頭道:“軍情緊急,耽誤不得,長公子……好自為之!”
說罷,率領兵馬打馬匆匆而去。
袁譚失魂落魄的走回了自己的帥帳,拿起桌案上的酒爵,放在嘴邊,剛要泯上一口,突然間心中驟然一股邪火發作,隨手“嘭”的一聲,將酒爵扔在了地上。
“袁尚小賊,安敢如此!我、我……”
袁譚‘我’了半天,也沒有蹦出一個詞來。
他的身旁,心腹副將汪昭道:“長公子,袁尚借機在大將軍面前詆毀于您,此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回頭向大將軍解釋一下便可,無需掛懷。”
袁譚氣道:“我惱怒的不只是袁尚小賊陰我,而是張郃那廝!就算他是河北上將,卻如何敢這般對我說話,吾乃袁氏的長子也!”
汪昭聞言沒有說話。
袁譚被袁紹貶斥到并州,在這種情況之下,大部分人都能看出若是不出意外,袁尚就會是冀州日后的主人。
而冀州人皆知曉袁譚和袁尚不和睦,誰會為了袁譚而得罪袁尚?
只怕是冀州的將領和士族們,該站隊的都已經站隊了。
“大公子,當務之急,不是計較這些小事,如今張郃已經前往袁尚的軍寨,不論勝敗與否,他日后必將向大將軍對此戰進行稟報,若是長公子再不出兵,待張郃將事情回去向大將軍一說,只怕就不僅僅是派遣一名將領口頭問責那么簡單了!”
袁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我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只是就這么出兵去救援袁尚,我心中著實是不甘心!”
汪昭忙道:“公子,為了前程,有些事情確實是不得不忍的!”
袁譚沉默許久,終于一咬牙道:“汪昭,你替我守護營寨,我親自出兵去救袁尚!以免日后落人口實。”
“諾!”
……
袁譚醒悟過來之后,隨即在自己大營中點兵派將。
而張郃則是率領麾下的將士們沖向了袁尚的軍寨。
周泰今日對袁尚的進攻完畢,暫時退卻了,張郃順利的沖進了袁尚的大營。
進了大寨看到了情況之后,張郃心下搖頭苦笑。
袁尚的大寨被周泰軍打的狼狽不堪,到處都是殘木斷械,受傷的士卒們哭喊哀嚎之聲響徹四野。
在這種非常時刻,身為主將應該往各營巡查,撫慰傷兵并鼓舞士氣,而主將袁尚此刻卻是在帥帳內喝悶酒。
張郃心下無奈,同樣是一個年齡段的人,袁家這倆孩子,跟陶商著實是差太多了,僅看臨陣前的表現就能看的出來。
袁尚見到了張郃,頓時一喜,道:“我寫給父親的援書,父親看到了?特派張將軍前來的?”
張郃聞言先是一愣。
他也不知道這封援書到底是有還是沒有,但他怕被袁尚詐出破綻,隨即遮掩道:“末將不知此事,只是大將軍營中的斥候回報公子營寨甚艱,大將軍特令末將前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