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自己在后方的大營失火,袁尚急忙轉過頭,向著遠處瞧了過去。
果不其然!
但見自己后方大營的營寨,不知為何,火光沖天而起,其勢沖天,火勢彌漫的程度幾乎將半個天際都映射的如同白晝一樣。
袁尚詫然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使勁的盯著自己營寨的方向,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袁尚喃喃的嘀咕道:“不應該,不應該啊……周泰從哪里分的兵攻擊我的大寨?況且還有張郃在后方駐守……這不可能啊?”
但無論他如何質疑,事情卻已經發生了。
很快,后方大營失火的情況,就被在前陣的袁軍士卒們看到了,而大部分的袁軍士兵們見到老家被敵人掏了,頓時陷入了一陣慌亂。
袁尚軍本就是處于弱勢,如今后方乍然遭到變故,氣勢更加的衰竭,大部分的士卒都失去了戰意,反觀金陵軍猶如虎狼一樣,氣勢越發高漲,攻擊的勢頭亦是越發兇狠。
“大寨著火了!”
“這可怎么辦?”
“我們沒有后路了!”
“在這么打下去,就是打贏了,也全都完了!”
“要被兩路夾擊了。”
袁軍的士卒們你一言我一語,士氣隨著后方的火勢越大而越來越衰弱,甚至有很多士卒開始自主的向后方逃跑撤離,戰線逐漸開始顯露出潰散之勢。
在三軍陣前殺的最起勁的阿飛,看出了袁尚軍已經有了潰散之相!
他抓緊良機,對著身后的三千親衛軍道:“擲矛,在中軍給我打開一條通路!”
阿飛的這三千親衛軍很是特殊,他們當初都是普通的長戟兵,被陶商撥往阿飛本部之后,卻被他要求重新換武器,而且是每個人都換。
阿飛要他們先配備短小的木矛,并親自操練他們投擲技術,將這群兵將的投擲水平一個個練的奇高,在整個金陵軍中,形成了獨樹一幟的作戰風貌。
當然,戰斗中投擲木矛,平日里就得準備木矛,畢竟有些時候投擲出去來不及回收,回頭到戰場上了,也未必能夠再找得到,屬于損耗品。
因此阿飛的這支兵馬,平日里猶如白蟻一樣,走到哪,就在哪里砍伐掉一大片的樹木,用以作為戰斗儲備。
這一支兵馬,私下里被陶商比喻為‘破壞大環境的兵種’。
“嗖!”
“嗖!”
“嗖!”
隨著阿飛的命令下達,他的親衛軍們開始將背上的木矛取下來,沖著天空投擲,讓這些被削的鋒利的兵器,穩穩的落在敵軍的陣勢中。
頃刻之間,便有數不清的袁軍士卒被木矛插入胸腔或是脖頸而亡!
“盾牌!盾牌!”
眼見中軍的士兵們被木矛陣打開了通路,袁尚焦急的喝斥左右派遣盾牌兵前去阻攔。
很多盾牌兵向著陣中跑來,替袁尚擋住上方的木矛。
木矛是拋射的,因此有的射在盾牌上,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有的卻可以沖過縫隙,依舊是傷害到了袁軍的士卒。
但此時此刻,對于阿飛來說,不論敵方攔住多少木矛,對他而言已經是完全足夠了!
打馬越過了拋擲木矛的軍隊,縱馬沖突到了中軍陣前,阿飛手中的鐵槍由上至下,劃成弧形的狠狠的將兩名盾牌兵擊打的倒飛了出去,硬生生的在中軍陣中撕開了一個口子。
而他身后的馬軍亦是緊隨其后,順著這個口子沖了進去,絲毫沒做停留。
阿飛一馬當先,在袁氏中軍的陣勢中呈直線沖鋒,猶如一道流星,他身后隨行的騎兵幾乎都跟隨不上!
而他的目標也極為簡單,就是敵軍的主將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