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的臨時行營中。
“顯思兄,我們好久不見了。”陶商在行營中,看到了被黃敘押回來的袁譚。笑著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真誠的問候。
聽了陶商的話,袁譚不由鼻子一酸,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半晌之后,卻聽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道:“這是第三次了吧,被陶兄弟生擒的第三次……唉,陶兄弟不嫌膩歪,我還嫌丟人呢,你還是殺了我吧。”
陶商拉著袁譚坐下,親手給他倒了一盞水解渴,皺眉道:“顯思兄說的這算是什么話?什么生擒不生擒的?勝敗乃是兵家常事那些大道理我不想多說,但你我的交情如同骨肉兄弟一般,憑這,我也不可能害你的性命!你莫非當我陶商乃是不義之人?”
“骨肉兄弟”這四個字一說出口,袁譚的眼眸不由有些紅了。
他感慨的嘆了口氣,語氣苦澀道:“真正的骨肉兄弟,彼此間充滿了算計而不能相容,親生父親為了讓弟弟得繼大位,卻也要算計于某……反倒是你這個敵人稱我為骨肉兄弟,這天下間的事,當真是讓人既無奈又好笑。”
陶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些事情,亦非人力所能及,還是那一句話,只要你顯思兄同意,咱們兄弟,大可以共同馳騁天下!”
袁譚握了握雙拳,突然抬頭道:“袁紹和袁尚對我不仁,那就休怪我對他們不義……陶兄弟,哦,不!陶丞相,袁某若是相助你平定河北,你可愿意代天子敕封我為冀州之主?”
“兄長的意思是?”
袁譚拱手道:“袁氏從今往后,將以丞相馬首是瞻,我袁譚,誓要成為袁氏之長,亦誓成為冀州之主,拿到那些理應屬于我的東西……我只有這個條件,不知丞相可能應允。”
陶商靜靜的沉思了一會,道:“兄長當真只要冀州一州之地?”
“譚只想坐鎮鄴城爾。”
“好,那我答應你,事成之后,我上表天子,奏你為前將軍,領冀州牧,敕封鄴侯。”
袁譚重重的點了點頭,拜謝陶商之恩情。
陶商疑惑的看著他,道:“只是我不明白,眼下究竟是什么事情,讓你這般惱火你的生父和親弟弟?”
袁譚也知道陶商必然會問到這一點,索性將事實全部向他說了。
聽完之后,陶商長嘆口氣,道:“若是換我是兄長,只怕也一定會如此行事。”
袁譚苦澀一笑,并沒有正面回答陶商,他轉移話題道:“敢問丞相,袁某如今既然已經歸順于你,那下一步,我卻又該如何行事,還請丞相指教。”
“有一個一步到位的方法,可以立時幫兄長的報仇,也能達成我平定冀州的夙愿,只是需要兄長個人做一些犧牲……”
袁譚哂笑道:“此事好說,我從軍多年,雖然不及丞相用兵的手段這般高深,但若是論及皮糙肉厚,只怕丞相并不及我。”
陶商笑著點了點頭:“看出來了,一看兄長的面相,就知道是皮糙肉厚之人。”
袁譚眨了眨眼,心道總感覺什么地方有些不是滋味。
那感覺……怎么說呢,好像被陶商給罵了一樣。
事不宜遲,陶商隨即和袁譚將下一步的計劃將個中細節敲定,然后袁譚隨即便和陶商告辭,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