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被黃敘一箭射掉了頭盔,驚嚇過度,再加上他現在身體虛弱,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主將在戰場上出現了這種突發性的變故,接下來的計劃自然不能再繼續實施,若是由袁紹麾下的將領們各自為政的繼續跟金陵城交戰,打的贏倒是好,若是打不贏,這個責任誰能來負?
而且沒有袁紹居中統一指揮,各部應以誰的號令為先?
在事先沒有設定好這些事情環節的情況下,誰也不敢擅自站出來主持大局。
袁軍內部的雜亂與紛爭太多了。
沒有人有足夠的威望能夠壓制住其他的人。
就這樣,袁軍的各部戰將分別指揮各自的兵馬,一邊謹慎的抵擋金陵軍的反攻,一邊轉換陣型,向著后方慢慢的撤去。
夜襲金陵軍大寨的計劃,就在這種情況下宣高破產。
陶商沒有派人追擊,他對裴錢下令,讓各部虛張聲勢,不可追趕過甚,只需確定袁紹的兵馬撤走之后,便立刻返回本寨,以免出現什么變故。
等待這場戰事結束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但疲憊了一宿的金陵軍卻還是不能夠休息,大家還有收拾殘局,打理營寨,處理尸體等等后續事務。
陶商坐在校場高臺的臺階上,四下觀察著。
他一邊看一邊杵著下巴,仔細的思考著。
少時,黃敘和阿飛一同走了過來。
“見過丞相。”
陶商被他們倆人的話打斷了思路,他抬起頭,來回看了下他們兩人,笑道:“這一次多虧了你們,若不是你們及時戰退了袁紹,損失可就遠遠不止是這些了。”
黃敘四下看了一圈營寨內的情形,感嘆道:“想不到袁紹居然會出此奇策,我軍最近的幾仗未免都是有些太順了,因而有些小瞧了河北群英,此事今后當需謹慎。”
陶商站起身,搖頭道:“不對,若是換成原先的袁紹,縱然是能想到這種計策,但也絕對不會輕易使用,袁紹有袁紹的傲骨,他是個要面皮的人,雖然他也喜好搞些下作的陰謀詭計,但都是私下中事……一般擺在臺面上的丟人事,他不太愿意做。”
阿飛一吸鼻子,奇道:“丞相未免也太夸贊袁紹了,我看袁本初名為諸侯盟主,實則名不副實,被黃敘一箭射中了頭盔就昏過去了,這等人物也好意思統御四州,自詡為天下第一諸侯?簡直可笑!”
聽了阿飛的敘述,陶商不由有些好奇。
他認識袁紹也好多年了,按道理來說,袁紹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就算是情況緊急,被黃敘的一箭射中其頭盔太過驚險,但按道理來說袁紹也不至于如此不濟啊。
他也算是久經沙場多年了,什么情況沒見過?
居然還昏死過去了?
陶商低頭思慮良久,緩緩道:“該不會是高血壓吧?不應該啊……他平時得吃肉得吃的多歡啊?”
阿飛和黃敘一臉懵逼。
陶商又想了一會,突然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站起身,轉頭問裴錢道:“麴義呢?”
裴錢拱手道:“正在大寨的西面,安排火化尸體。”
陶商站起身,在裴錢的帶領下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