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覽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大將軍死了,鄴城丟了,袁譚,高干,張郃,麴義,逄紀,郭圖,馬延等人都降了,河北大勢已定,咱們何必再繼續跟陶商僵持下去,何不給咱們自己和麾下的將士們找個出路……”
話還沒等說完,便見文丑猛然轉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領子,滿面怒容。
他的呼吸粗重,咬牙切齒,一雙牛玲大的的眼睛充斥著鮮血,幾乎都要從眼眶子蹦出來了。
“你再敢胡言亂語,我活剮了你!”
高覽苦笑著道:“文將軍,我這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也是為咱們的后路著想,如今袁氏連個能繼承大將軍基業的合適人選都沒有了,咱們當將領的,卻是為他守的哪門子活喪?”
“那也不能歸降陶商!”文丑開口怒吼,口水直噴到了高覽的臉上:“投降誰,也不許投降陶商!”
高覽抬手擦了一把濕漉漉的面頰,無奈道:“這是為何?就因為他與大將軍為敵?可是這天下的諸侯找中,跟大將軍為敵的,著實不僅僅是陶商一個人啊。”
“不光是這個!”文丑惡狠狠的將高覽向后一推,道:“主要是因為我大哥顏良死在太史慈的手里,我與太史慈不共戴天,若是想讓我歸降陶商……除非陶商能殺了太史慈!”
高覽聞言頓時埡口無言。
文丑這廝是真倔強啊,都多長時間的事情了,他還念念不忘的?
太史慈乃是陶商的結義大哥,陶商怎么可能會因為文丑而殺他?
如此看來,文丑是不可能歸順陶商的了。
問題是,他不歸順陶商,為什么要牽連上自己啊?
高覽的心中,一股子欲哭無淚之感涌上心頭。
“文將軍,那我們今后的退路又該如何?”高覽小心翼翼的問文丑道。
文丑仔細的尋思了一會,道:“去陶商那里是絕對不行的,我已經聯系了淳于瓊將軍,他昔日在京中任職的時候與曹操相熟,他眼下亦是正在趕往這里,我們且去與他會合,然后一同往河南,投奔曹操,日后再借助曹操的勢力,攻打陶商,殺死太史慈,為我兄長顏良報仇。”
高覽聽了這話,差點沒氣吐血。
這混蛋對顏良到底是什么感情啊?怎么感覺顏良比他親爹都親!
問題是,你要為顏良報仇,為什么要夾雜上我?
老子跟顏良不熟好不好!
我憑什么跟你去投降曹操?
就在這個當口,寨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喊殺之聲,緊接著,便有士卒進來向高覽稟報道:“高將軍,黃忠的兵馬前來攻寨!”
“什么?”文丑聞言一驚:“那老頭適才不是才剛剛被我打退嗎?如何又來了!”
適才見黃忠被文丑打的扔下了營盤,高覽的心中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此刻一聽黃忠復來,頓時醒悟了。
“糟了,我們中計了!我說黃忠老兒如何會輕易敗北?想來他一定是實現知道了文將軍奔著我的營盤而來,所以早有準備,他故意假裝敗退,就是為了慢我軍心,然后復來再攻!”
文丑牛眼一瞪:“糟老頭子有甚可怕?看我去砍了他!”
說罷,提刀就奔著帳外走,卻見一名校尉又匆匆進帳:“文將軍,高將軍,大事不好!太史慈和徐晃的兵馬,分別從后方兩路殺來,正在進攻我軍的后寨!”
“太史慈!徐晃?”高覽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道:“太史慈的兵馬抵達此處,乃是追著文將軍而來的,此事我倒是能夠理解……徐晃不是應該正在和淳于瓊對峙嗎?如何也會跑來這里!”
“管他那么多!”文丑大步流星的奔著外面就走:“且看某家出去會會他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