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是什么樣的體重,能給戰馬壓成那般模樣?
呂布用了不到十口,就把那只去了骨的雞消滅掉了,然后便見他一擦嘴上的油,沖著阿飛伸出油膩膩的手指,不清不楚的道:“來……來、吧,小……子。”
阿飛的喉頭輕輕一滾動,干笑道:“溫侯慢點,不著急……咽下去在說話,別噎著。”
“來吧,小子!”
“看招!”
話音落時,便見兩人的身影交織在了一處。
適才觀看了呂布和許褚之間的斗招,阿飛心中對呂布的本事大概有了數,他看出呂布本領高強,無論是戟法,御馬之術,亦或是臂力都是天下無雙,但唯有一個缺陷弱點,那就是他的速度慢。
這原本并不是呂布的真實速度,當年他的速度也并不是這么慢,只可惜,歲月催人肥,此呂布非彼呂布,在這樣體重的負擔下,他已經完全快不起來了。
阿飛有童槍神親傳的槍法,再加上本身又年輕,靈巧多變,速度可謂是快如閃電,五十個回合不到,便把呂布溜的氣喘吁吁,汗流浹背,胖大的身體更是不住的抖動,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餓的。
看到這個情形,呂布軍的張遼隨即走到陶商的面前,對他拱手道:“陶丞相。”
陶商轉過頭:“閣下是?”
“在下張遼,字文遠,現為溫侯帳下驍騎校校尉。”
陶商頓時恍然:“原來閣下便是張將軍,久仰閣下英雄之名,只恨無緣能夠一見,今日得見豪杰之士,吾愿償矣。”
“不敢,張某職位卑微,豈敢勞丞相這般看重,張某有一言,想請丞相靜聽。”
“何言?”
“丞相和溫侯乃是唇齒之邦,多年來一直友好,丞相勢大,溫侯勢小,今日較技,本為閑來之事,兩家用以娛樂之事,若是處置不當,影響兩方交情,既非丞相之愿,也非溫侯之心,丞相乃是海內人杰,目光遠大,非等閑可比,豈會使游戲之舉而壞天下大事?誠請丞相三思。”
陶商點了點頭,暗道張遼果然是人杰,雖然出身并州軍,但說話辦事卻并非莽夫,合情合理,還略帶鋒芒,不失威嚴,果然和歷史上一樣名不虛傳。
他明白張遼是想讓自己喝止這場戰斗,給呂布留一個面子。
若是他今日真的敗于阿飛之手,那呂布今后也不用出去混了。
陶商隨即轉頭喊道:“二位將軍住手!”
阿飛乃是陶商的屬下,陶商讓他住手,他自然不敢再打,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呂布亦是被逼的有些狼狽,能停手自然是好的,如若不然,再過幾十個回合,自己可能就要大丟顏面了。
果然還是我女婿夠意思。
卻見陶商走到二人面前,道:“二位將軍武藝精湛,溫侯不愧是天下第一名將,寶刀不老,阿飛也是青年俊杰,英武不凡,不過經驗尚還略欠火候,今后還需多多向溫侯請教。”
這話中之意,自然還是捧高了呂布,奉其為勝者。
雖然這種評價有失偏頗,但阿飛也不好跟陶商爭執,只是點頭。
反正真正的勝負,他們參與者各自心中有數便是了,阿飛也不是那么虛榮的人。
呂布被陶商保全了面子,心中亦是汗顏。
他嘿嘿一笑,道:“這位小將軍年紀輕輕,就這般厲害,日后必然是遠超布的雄飛人物,今日且不比了,來日再說……咱們先談正事要緊。”
于是,便見呂布翻身下馬,率領諸將和陶商一行一同往帥帳的方向走去。
路上呂布一邊走一邊感嘆道:“女婿,我感覺我真是該減肥了,可卻無有良方,不知女婿可否教我?”
陶商聞言一愣,轉頭道:“你叫誰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