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徐晃,徐榮,陶基,蔣欽,胡才,紀靈,董襲,徐盛,潘璋,張郃,高覽,郭援等人紛紛領命出征。
而陶商則是坐鎮在曲阜城中,隨時等待前方的戰報,操盤全局,以便隨時做出戰略調整。
就在這個當口,裴錢前來稟報,說是田豐求見。
田豐自打回到徐州之后,雖然名義上成為了陶商的下屬,但卻少獻策,平日里也是深居簡出,基本屬于沒什么存在感的那一類。
陶商知道,田豐之所以還在自己的麾下待著,完全是出于當年和自己達成的條件,因為自己保存了袁氏的一條血脈,僅此而已,絕無別的。
少時,田豐在裴錢的帶領下,來到了城樓上。
老頭子先是看了一下遠處燃燒的熊熊巨火,接著不由長嘆口氣,道:“你們這些人啊,還是年輕氣盛,年輕是好事,但有些時候容易忽略掉一些最重要的東西。”
陶商挑了挑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元皓先生,此言何意?”
田豐認真的盯著陶商,注視了好久,方才長嘆口氣:“陶丞相,您是不是派兵增援屯糧之處了?”
陶商認真的肯了他一會,方才道:“不錯,今夜敵方全面襲擾,我怕他們的兵將也會襲擾到戚谷去,畢竟那里是我軍的命脈之所在,所以我才會派遣趙云前往,協助鎮守在那里的李通鎮守,以防不測。”
田豐搖了搖頭,談道:“這一步,著實是錯招。”
陶商聞言不由一愣。
自己謹守護糧倉命脈之地,哪里還會有錯?
“對方此舉,就是為了探查出你的糧草命脈之所在,只要你派兵前往增援屯糧之所,那便是逃不出敵軍斥候的耳目,如果我所料不錯,從打趙云出了臨淄城前往戚谷的那一刻起,敵方的耳目只怕就盯上他了。”
陶商摸著下巴,淡淡道:“你是說,敵方夜襲我軍的目地,就是為了讓我自己暴露屯糧之所的位置?僅此而已。”
田豐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而且他們一定會派遣一支最精銳的兵馬,乘機燒糧!”
陶商低頭沉思了一會,道:“你為何會這般篤定?”
田豐走到了城墻邊上,指了指遠處的燃燒的火光和各處零星的喊殺聲,道:“火光雖兇猛,喊殺聲雖亦是各處都是,但你可曾真正的接到過某一處營盤的告急?”
“沒有……”
“那就是了,這要是大規模的夜襲,卻沒有任何一個營盤派人來向你求救,這說明什么?說明各部將領目下的防守,都相對是游刃有余,足矣應付,而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就說明對方此次的夜襲不過只是表明攻勢,實則打的并不賣力。”
陶商恍然道:“原來如此,他們只是做做樣子,隨意攻打,并不是想要真的拼命……”
“除非是另有圖謀,否則何須如此?”田豐反問陶商道。
陶商點了點頭,道:“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戚谷了,是我們疏忽大意了,多謝元皓先生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