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已經是渾身浴血的昌豨,不由皺了皺眉頭。
“算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三軍將士都看著呢……”
陶商知道臧霸的心中有氣有仇,他不反對虐待式的報仇手段,但也絕不會會贊同。
眼下是兩軍交手之際,就這么在陣前施暴,影響未免有些不好。
畢竟自己也是掛著太平公子的雅號呢,麾下也盡是君子之軍,回頭傳出去自己養了這么一號變態,這金陵軍的檔次肯定唰唰的往下掉。
臧霸顯然還是不解氣,但陶商既然已經發話了,他自然不敢不遵從。
陶商要是發起瘋來,那比他變態多了,臧霸不敢惹。
便見他一揮刀,直接割斷了昌豨的喉嚨。
昌豨仰頭倒在了地上,身體撲騰了幾下,隨即便沒了動靜。
不過通過他臨死前的表情來開,昌豨多少還是覺得蠻解脫的。
因果報應。
臧霸殺了昌豨之后,尋思尋思不是滋味,轉頭看了看吳敦和尹禮,邁步向著他們兩人走去。
“啊!”
吳敦和尹禮二人嚇得紛紛跪倒在地,一個勁的沖著陶商磕頭:“陶丞相救等性命,救我等性命啊!”
陶商攔住了昌豨:“算了吧,當年捅了你一刀的人,乃是昌豨,并不是這兩個人,仇已經報了,可以了。”
臧霸聞言轉頭看向陶商,少時便默默的退了開去。
他也不是純粹的莽漢,自然是知道陶商想要保全這兩個的。
而陶商想要保全的人,一般都是有用的。
一見性命得救,吳敦和尹禮立刻一個勁的磕頭,高呼:“多謝丞相,多謝丞相,我愿降,我等愿降啊!”
“好了,起來吧。”陶商笑著沖他們二人揮了揮手。
就在這個時候,陶基拎著一個人頭走到了陶商的面前。
“益州兵都殺散了?”
陶基點了點頭,道:“殺散了,死得多跑的少……這是蜀將泠苞的人頭,我親手斬下來的。”
陶商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又道:“那張任呢?”
陶基的臉色黯淡了下來,嘆道:“那個張任極其狡猾,末將本來追他追的很緊,但是他在這路上故布疑陣,末將不及他善謀,還是把他跟丟了。”
說罷,惋惜的用手一錘旁邊的小樹。
陶商微微一笑,道:“算了吧,有些事情也不能強求,這一仗,咱們已經是大勝了。”
說罷,陶商轉頭看向尹禮和吳敦道:“陶基,你和臧霸領人在此處打掃戰場,陶某先回縣城,我有事想和這兩位將軍商議商議。”
“諾!”
……
回到了縣城之后,陶商置酒款待兩人。
“兩位將軍歸降曹操大概有多少年了?”陶商笑著問道。
二人互相看了看,道:“跟臧宣高歸順丞相的時間差不多。”
陶商恍然的點了點頭,道:“那時間也不短了,兩位現在都做到了什么位置?”
二人一同拱手道:“皆是中軍都尉之職。”
陶商笑道:“既然坐到了都尉,二位想必對曹操軍中的情況,應該是有一定的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