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的身后,副將有些迷惑不解的道:“將軍,末將都看不明白陶商旗上的字是什么意思,您怎么就知道這是他在羞辱于您?”
曹洪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有什么看不出來的?這小賊最擅長的就是玩這一手,想當年,他連他老師皇甫嵩都敢戲耍,聽說他在旗幟上給他老師繡了一個‘齊天大圣’的名頭,若非皇甫老頭極力阻攔拒絕,只怕這潑天的名號,就要安在皇甫嵩那老兒的墳頭上了!”
副將不明所以的看向敵方陣中的那五面牙旗,渾然不知道這兩件事有什么聯系。
難不成陶商也是在給曹洪將軍起外號?
但著實看不出來這是起了個什么外號啊?
齊天圖強?還是成功大圣?
……
又是一整夜的堅苦奮戰,陶商的兵馬最終還是退去了。
整個城頭的曹軍幾乎都累的散了架子,他們身體的疲勞和精神上的疲憊,讓他們無法在繼續堅持,別說是打仗了,就是站,他們現在都站不穩了。
而曹洪也是狼狽的回去,倒頭就睡,幾乎處于毫無防備的狀態。
整個許昌城就陷入了這樣一個空檔期,放松期。
曹洪躺在床榻上,睡的正香甜,突然間,他的房門猛然被人推開了。
“將軍,大事不好了!金陵軍進城了!”
曹洪不曾卸甲,但卻入夢已深,他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一個翻身,直接從床榻上摔了下來。
他慌慌張張的站起身,抓住床頭的寶劍,用力一拔:“誰?誰!哪個敢來殺我的?爺爺剁死你!”
待看清是自己的副將之后,他方道:“怎么是你?我剛才差點就對你動手了。”
副將心中對他嗤之以鼻,暗道我要是想動手刺殺你,你剛才根本連炕都爬不起來,還對我動手呢?
但眼下卻不是掰扯這些雜事的時候,那名副將急忙對曹洪道:“將軍,大事不好了!金陵軍進城了!”
曹洪眼睛瞪的渾圓:“怎么可能?金陵軍怎么會進城來的?”
“是那些協防的士族家仆,他們派人打開了許昌城的東門!”
曹洪呆愣了一會,突然揚天怒吼:“我要把他們全部斬殺,一干二凈,一個不留!”
說完,便見曹洪領頭飛奔了出去。
城池東面,現在已經被金陵軍攻克,金陵軍各部如同人潮一樣,洶涌的向著城池的內部進攻,他們先把持了許昌城的東門,便在占據東城的各處要道,以東門為據點,如同地毯式的向著城內席卷而來。
而城中的百姓早就對曹洪不滿了,此時此刻則紛紛閉門,做起了縮頭烏龜,不出門不出戶。
至于那些早就打算背叛曹氏的許昌士族,則是派手下人去主動給金陵兵做向導,指引他們在城池中占領各處要地。
曹洪出來府門,飛身上馬,卻聽一陣馬蹄聲響起。
轉頭望去,卻是黃忠和趙云兩名戰將縱馬向著他奔馳而來。
曹洪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怒色。
他心中自然清楚,黃、趙兩名金陵上將能這么快的找到他,一定是有人引路。
至于引路之人,自然便是那些放他們進城的人了。
黃忠將馬站定,笑呵呵的看著他:“曹將軍,城池已破,大勢以去,你之所以能夠穩守許昌,靠的不過是那三丈高墻而已,如今城墻沒了,我金陵大軍如同龍虎,你若是識相,還是乘早下馬歸降吧。”
“呸!”曹洪狠狠的啐了一口,斜眼看著黃忠,道:“我乃司空族弟,焉能降你這老匹夫,大不了一死而已,有甚可懼!”
說罷,便見曹洪揮舞著大刀,對身后的兵將道:“將士們,隨我上!殺了黃忠老兒!”
黃忠笑呵呵的將刀向身后一甩,轉頭看向趙云道:“子龍,要不,咱倆今日比上一比?如何?”
趙云持槍于胸前,道:“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