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回的在帳篷中度著步子,一邊走一邊疑惑的自言自語:“是什么事情呢?讓我給忽略了。”
田豐看著他的樣子,不由的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孩子魔怔了。”
說完,老頭還拿起桌案上的觴,準備喝一口水潤潤嗓子。
正巧陶商溜達到他的面前,猛然間回憶起了什么,他重重的一拍手,胡道:“對了,原來是這么回事,我竟然險些忘記了!笨死的!”
這一驚呼不要緊,把在旁邊的田豐嚇的渾身一個激靈,喝到口水的水一下子嗆到了肺管子里。
“咳咳咳~~咳咳咳!”田豐使勁的咳嗽著,一個勁的捶打著自己的胸膛。
陶商走到田豐的面前,身后撫著他的背部,安慰道:“元皓先生這是年紀大了,抵抗力不佳,今后還需注意多多保養才是……你看你喝點水灑一身,老年癡呆也不過如此了吧。”
田豐惱羞成怒的轉頭看著陶商,一邊喘息一邊道:“老夫身子骨硬朗著呢!就是讓你給嚇的!”
田豐用手使勁的擦了擦身上的水漬,道:“你適才說你想起什么來了?那么激動?”
陶商認真的道:“我想起來了,我要是沒記錯,當時丁夫人和卞夫人被帶回許昌城的時候,我曾經聽丁夫人說過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好像是什么,即使是我這個外人,也比某些自家人要強……而且當時卞夫聽了這話,臉色不是非常的好。”
田豐聽的一頭霧水:“誰是丁夫人?誰是卞夫人?”
“就是曹操老婆啊。”陶商無所謂的說道:“看來回頭我得把丁夫人從許昌接到這里來了。”
田豐聽到這頓時一愣,接著臉上露出了惱怒的神色。
“堂堂朝廷重臣,居然惦記旁人之妻!還要特意把人接到大營里來……簡直,簡直有傷風化!老夫真是看錯你了!”
陶商看著田豐憋成豬肝色的臉頰,心中很是無語。
這老頭,思想怎么那么骯臟?我把人家曹操的媳婦叫道軍營,就是為了要干那種事嗎?
文化人的想法都是這么生性的嗎?
……
好不容易才跟田豐解釋清楚,陶商又派人把侯成叫來,向他詢問他當時是如何抓住丁夫人和卞夫人等一眾的。
侯成將事情向陶商敘述了一遍,然后道:“末將當時猜度,丁夫人和卞夫人,應該是讓曹丕給拋棄了,末將當時把這個想法說出來了,卞夫人還當場哭了……”
陶商走到侯成的面前,盯著他道:“這么重要的環節,你一開始為什么不跟我說明一下?”
侯成張口結舌的道:“我、我當時一回營,就被丞相下令打棍子,這屁股才剛剛緩過來,哪里還能記得這事。”
陶商一揚眉:“那你覺的,我打你是打錯了唄?”
侯成哭喪著臉道:“那丞相覺得是打對了唄?”
陶商沉默了一下,道:“嗯,上一次的事,確實是懲罰的有些過了,曹植死也不是你的問題,下一次再有這種事,還是不要體罰了,不健康。”
侯成聞言大喜過望:“丞相英明啊!”
“下一次,咱們直接罰款,當場兌現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