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尚可,但若是進攻,他們可就是差了不少銳氣。
畢竟能進攻,有膽略的,當初曹仁也沒敢往陳留城里召。
聽了曹仁的問話,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紛紛將頭往下一低,誰也不敢瞅他一眼。
這種時刻,這么敏感的問題,誰敢輕易搭腔?
看著這些人的樣子,曹仁心中有些憋氣。
這些混賬,平日里拿著司空的俸錢,受其庇護,如今勢危,需要他們的時候,一個個卻都是這幅鳥樣!
就在曹仁咬著牙生悶氣的時候,卻見鮑韜站了出來。
“將軍,陶軍有備而往,陳留又是關乎著中原命脈,將軍切不可輕動啊。”
前兩次鮑韜不讓曹仁出城,曹仁在心中倒是對他頗多贊賞,但這一次,卻不是了。
曹仁冷冷的看著他:“怎么?鮑將軍覺得本將不應該出城?”
說這話的時候,其語氣中明顯有了幾分寒意。
曹仁的語氣不善,鮑韜反倒是精神一振。
這曹仁的表現,果然是如同郭嘉所說的,和平時大不一樣。
如此一來,鮑韜的心中就更有底了——這說明郭先生說的對啊!
當下,卻見鮑韜清了清喉嚨,對曹仁說道:“陳留城離不開將軍,在下愿意請命,和我兄弟一起出城去援助司空,請將軍坐鎮城池,保陳留不失!”
一句話說完,卻見曹仁頓時愣住了。
他左尋思,右琢磨,卻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一種情況。
曹仁站起身,認真的看著鮑韜,剛想說話,卻見一旁的鮑忠急忙道:“兄長,你別沖動,陶商軍都是虎豹豺狼,就憑你我,哪里是他的對手?”
說罷,卻見鮑忠對曹仁道:“我兄長一時胡言莽撞,沖撞了將軍,還請將軍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曹仁一見鮑忠的樣子,不由氣笑了。
同樣都是兄弟,怎么反差卻這么大?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更顯得鮑韜的真誠了。
曹仁本來尋思這趟出城,若是讓鮑韜守城,那就把鮑忠帶走的,說不定也能做個人質,以為限制。
但就目前這種情況看來,卻也不用了。
一個是兄弟倆的表現夠真誠,完全不似作偽,卻是不必多此一舉的惹鮑韜心不順,再一個便是鮑忠這樣的廢物,領出去反而容易影響士氣,留下來給他兄弟自己管教吧。
想到這,曹仁走下主位,拍了拍鮑韜的肩膀,道:“好漢子!想不到你竟如此忠義,司空那邊,本將是必須要去的,這事誰也勸阻不了。”
鮑韜忙道:“可是?”
曹仁舉起手掌,打斷了他的話頭,道:“陳留城,我決定就交給兄弟你了,有你總督軍務,本將放心,你好生守護城池,待本將協助司空破了陶商之后,自然回來,到時候我自會向司空陳述原委,解釋你二人和司空的誤會,讓司空重用于你!”
鮑韜楞楞的看著曹仁,少時,卻見他用力的一抱拳,對曹仁道:“將軍放心,末將誓死守護陳留城,至死方休!”
就這樣,曹仁留下了鮑韜總督陳留城的軍務,而自己則是率領城中的精銳人馬,出城去助陣曹操。
不過曹仁很明白,眼下曹操被陶商攻打甚急,自己去主戰場相助,也未必能有什么巨大的作用。
反不如圍魏救趙,去攻打陶商的營盤,斷其歸路,然后再兩面夾擊。